“大哥,你立刻叫一辆黄包车去火车站找咱妈和妹妹,见到她俩之后,告诉她俩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林江北说道,“我这边现在就去专署衙门,去把爷爷和咱爸救出来!”
林江南自然知道自己跟专署衙门也帮不上什么忙,立刻应了一声好,转身就跑出去叫黄包车去火车站去找人。
这时候钟英才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林江北说道:“我刚刚用对面商行的电话给朱主任把情况做了汇报。朱主任让我全力配合你,放开手来行事,务必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福伯不可置信地望着钟英才高大的身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不是中央军校勤务营的钟营长吗?”
“老人家,正是我啊!”钟英才笑眯眯的回答道。
“原来你是我们二少爷的朋友啊!你一定要帮我们二少爷做主,把老掌柜和掌柜从天杀的保安司令部里给救出来!”福伯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有钟营长这样厉害的角色做朋友,黎专员那个老龟孙又算个屁啊?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一切就交给我了!”钟英才点了点头,转身望着林江北,“江北老弟,你吩咐吧,下一步怎么办?”
“去专员公署,先救我爷爷和父亲,再找黎存行这个王八蛋算账!”林江北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咱们立刻出发!”
洛城专署前街七十二号,大会议厅内,公署专员、洛城县长兼保安司令部司令黎存行正踞座在会议厅正中的长桌上,杀气腾腾地扫视着会议厅内隆庆泰、董震升、松盛恒等二十多家洛城商号的掌柜。
在会议厅大门口的两根柱子上,正一左一右绑着两个人,正是白马寺林氏国医堂的老掌柜林致远和掌柜林信鸿。
“黎某人今天请诸位老板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诸位老板见识一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黎存行用手指捆在两根柱子上的林致远和林信鸿说道,“林氏国医堂这两个龟孙父子,拒不缴纳富户捐不说,还特么的写密信给省府的潘参议员,想要让潘参议员向省府尚主席告黎某人的黑状。”
“最后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自然是潘参议员深明大义,知道我黎某人让你等交纳富户捐绝对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全洛城五十一万老百姓考虑,故此立刻打电话通知黎某人,把林家这龟孙两父子的卑劣行径透露给黎某人。然后黎某人只好派纪参谋长过去,把这龟孙两父子请过来,让他们在专署衙门的柱子上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想学习一下他们龟孙父子啊?有的话,尽管来!专署衙门的柱子还很多,我不介意多绑上几个人!”
二十多家商号的掌柜们低垂着头,不敢与黎存行的目光接触。
“很好,看来你们还是很体谅我黎某人为洛城老百姓谋福祉的决心的嘛!”黎存行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林致远身前,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说林老爷子,我之前也挺尊重你的,知道你是洛城有名的神医,所以也没有用强,只是派人过去跟你和声和气地打商量。可是你不体谅我为洛城百姓谋福祉的苦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派你孙子到郑州去找潘参议员告我的黑状呢?”
“我呸!”林致远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地上,“黎存行,你还有脸说你为洛城百姓谋福祉?当着全洛城着二十多家商号掌柜的面,你敢说说,你强捐这十四万元法币,是干什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