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脱口叫出一声“老黑”,那僵尸再次双手向后抓住了铁牛双肩,想要如法炮制也将铁牛扔到前边来。
可是没等那僵尸发力,铁牛双手抓住了僵尸的脑袋,嘴里又是“嗷”的一声怪吼,竟将那僵尸一颗脑袋,硬生生地拧了下来。
那僵尸没了脑袋,居然仍旧不倒,反而紧抓着铁牛的双肩,还是将铁牛强壮的身体甩到了前边。
铁牛双脚“嗵”的一声砸在地上,两手却顺势抓住了僵尸的手臂,嘴里再次发出嗷嗷怪吼,反将僵尸的无头身躯扔了出去。
白杨看得呆了,直到那僵尸的无头身躯落在地上,却仍旧挣扎着好像还想爬坐起身,白杨一眼瞥见掉落在地上的黑剑,赶忙捡了起来,双手握着剑柄,向着那僵尸两条手臂用力砍剁。
那黑剑本就锋利,又被白杨运足了力气,只听“嚓嚓”两响,僵尸的两条胳膊被剁掉在地上。
就算这僵尸依旧不死,也不能再害人了。
白杨回过头来看向铁牛,却见铁牛血红的眼睛已经转过来瞪在了他身上。
白杨生怕他要向自己扑过来,赶忙大声叫道:“老黑,老黑我是老白,是你的兄弟老白!”
铁牛晃晃脑袋,好像是在竭力地思考什么。
白杨赶忙蹲身轻轻扔掉手中黑剑,再叫一声:“老黑,我是老白,没事了,僵尸已经被你杀死了,没事了!”
他两手扬起,安抚地靠近铁牛。
铁牛忽然吐出一口气来,浑身一软,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白杨叫声“老黑”,抢上一步扶住了铁牛的身体。慢慢将铁牛放在地上,让铁牛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这一番惊心动魄,白杨亲身经历却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他想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铁牛身上的血狼毒性会突然发作,难道是受到了蚀骨萤虫的毒性激发?
可他体内也有血狼之毒,而且他刚刚被蚀骨萤虫叮得更厉害,为什么他就没有狂性发作?
白杨心中琢磨,一双眼睛自然而然落在铁牛脸上。
忽然间意识到,铁牛已经恢复了黝黑健康的肤色,不仅那涨红如血的颜色完全消失,就连被蚀骨萤虫叮过的暗青斑块,也都不见。
白杨赶忙查看自个儿的两条手臂,同样的,他两条手臂上的暗青斑块也已不见,只是还有一些之前被狼血浇淋过的痕迹。
但白杨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兴奋,因为这种现象不一定就是好事,很有可能只是蚀骨萤虫的毒性,已经更深层地融进了他跟铁牛的血液里而已。
白杨用手搬起铁牛的脑袋,想要将他放在地上,自己抓紧时间继续搜索这件墓室。
却不料这么微微一动,却惊得铁牛浑身一颤,随即便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老白,我是怎么啦?”铁牛问,有点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