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妇人堪堪站起,木门便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一浑身包裹着厚厚的各色兽皮腰后别着一把刃口缺迹斑斑的黑色大斧的粗犷男子闯进屋子。这汉子身高足有八尺,健壮异常!汉子面上胡须杂乱,长发亦被风雪扰乱,骤然看去就似山中野人一般!
这汉子一进屋内顾不得喘息,眼神涣散慌张地口中直呼老祖宗。女子见丈夫安然归来心中既惊又喜!一声悲呼后如小鹿归巢撞入丈夫胸怀!
这魔愣了的汉子先是一惊,然后才回过神来“禾女?!你怎么会在老祖宗……哦!”这憨实汉子一拍脑门,瞧见几位妇人面带笑意恍然而悟。“你和几位嫂子们是过来照顾老祖的?”
禾女并未答话,只是紧紧抱住丈夫,微红的面颊贴于冰冷兽皮之上。许山心中怜惜,轻抚妻子秀发静静体味岁月静好。
火光更盛了,纵风雪封界,亦无法湮灭这渺渺小屋内摇曳的火热。老者带着几分笑意颤巍坐下。
陋室之中,不知品目的深色木桌椅散发出悠远的禅香。
“小山,为何这般慌张的来寻我啊?”夫妻二人温存过后深情相视,老人适时开口询问。
听得老祖开口相问,许山惊叫一声手足无措的在胸前兽皮来回寻找,只是兽皮包扎的紧实,他手忙脚乱半天也未解开胸前系扣,倒是急的自己汗液晶晶,呆笨状引得妇人们笑声不断。
许山心急如焚,干脆以蛮力直接拉断系扣从胸前取出一被兽皮包裹的严实的浑圆物什,似是此刻仍不敢相信,他目光有几分呆滞望向禾女。
禾女与妇人们疑惑上前,轻柔剥开遮挡其上的兽皮才见其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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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
禾女一声惊呼,踉跄退后了几步,捂着嘴不可置信!
他人们见状上前查看,观后亦是惊出冷汗!
原来这包裹之中竟是一双目紧闭的婴孩,婴孩胎毛未去浑身紫青,似是才出娘胎!
“怎么会?”妇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禾女被这丈夫带回婴孩惊退,目光探询丈夫。
许山抹了把额头汗水,小心将婴孩搂在怀里。
“大山,这……这孩子你从哪寻来的?”一妇人耐不住惊异,催促许山给众人解释。
古村僻与人世,数百年来无一外人来此。就连村中也无人能说得清他们这一部族从何时又为何迁徙至此。
村史记载,初来此地时他们这一部族尚有千余人口。只是不知为何,村人生育率十分低下,数十载可能才添一新丁。故数百年岁月摧残后,目前村中也只剩几十人苦苦挣扎。也曾有人为使部族延续,想着带领村人冲出此地。只是无论向何方向,兜兜转转半日路程后皆会莫名其妙回到村口。若想脱离此地,唯一之计便是攀上村前那入云的山峰!可葬道峰如同天涧,又有诸般神异之处,岂是凡人能够跃之?故无数次尝试之后,村人们就熄了念头安然生存于此不想其它。
此时见了许山竟然莫名带回一婴儿,难怪众人惊异莫名。
“早日里禾女与我说家中柴火不够,我见天色尚好便提斧去山中打柴去。可却不成想刚入山岭,这大雪便披头落下。我见风雪汹涌滞留在外恐有危险,就火急火燎的向回赶。”许山咽了吐沫面上仍有惊悸。
“后来呢?”禾女按捺下心中惊异,上前仔细打量这兽皮襁褓中的婴孩,妇人们俱都围了过来。
许山定了定神又娓娓道来“我才出山林时,荒原积雪便已至小腿。就在我想加紧步伐时天空突兀一阵闷雷,然后我就瞧着一道青光自半空坠落我前方百丈。我心中好奇,赶往那雪坑一看,就见这婴孩浑身紫青赤裸裸躺在坑底,四周一片狼藉!”
“就这孩子一人?”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