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喃喃,瞪圆了两眼。
他那张老脸上,焦急、担忧、恐惧等诸多情绪,交替出现,或融合在一起
总之,面色难看极了
也仿佛瞬间苍老十岁
“金吾卫为何抓了公子在哪儿抓的公子所犯何罪”
那县丞扶着县令大人,见他神清恍惚,因而帮忙开口询问那下人。
那县令听了这话,好似从万千头绪的混乱中,理出一条,因此急忙抓紧了。
鼓瞪着两眼,死死盯着这下人,且看他怎么说。
“老爷,据市井传言,说公子是因为擅闯神雷坊重地,妄图窃取神雷坊机密金吾卫把少爷当成他国细作”
那下人终于捋顺了气息,可以顺畅的说话了。
“神雷坊”
县令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猛一抬头,两眼怒睁,眼中霎时布满惊骇之色。
仿佛看见了什么绝世惨景般。
“克儿怎么会擅闯神雷坊神雷坊克儿怎么会擅闯神雷坊”
县令似乎吓傻了,反复念叨这句话。
似乎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这个现实,真的太令人绝望了
“大人,公子读书之人,怎么会擅闯神雷坊重地呢依下官看来,其间必定有诈。大人,赶紧去求见国相大人吧,为公子伸冤要紧啊”
县丞,是保持清醒的一个人。
他作为县令辅官,习惯性的给县令指明了道路。
“对对对克儿是冤枉的,克儿不可能擅闯神雷坊重地,不可能本官这就去求见国相大人,为克儿伸冤”
县令早已手脚无措,既然找到了一条“康庄大道”,他必然踏上去,不顾一切
所以,县令举步便往亭外冲去。
县丞,还有那个下人,则在后跟随。
“老爷,老爷,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然而,县令等才刚踏出半步,另一位下人又奔来。
这下人的面目都扭曲了,边跑,边往后面看,后面仿佛有恶狗追咬似的。
“又怎么了”
县令驻足大喝。
“老爷,好多金吾卫闯进后宅说要捉拿他国细作的同党”
“细作同党”
县令咀嚼着这两个关键词,顿感脑袋剧烈作痛,大叫一声,竟晕死过去。
“大人”
“老爷”
县丞,及下人们大惊失色,纷纷扶住县令。
江宁县县令之子,名为张克的公子哥,被金吾卫抓走的消息,业已传遍整个京城。
此消息,就像一颗大当量的重磅炸弹。
投入这安静了数日的京城,顿时掀起阵阵波涛
这消息,自然也传入了国相府。
“擅闯神雷坊”
国相李忠,听了这消息后,不由惊讶出声。
“国相大人,此事千真万确。那金吾卫出动,不仅扣下了张克,更是派人,闯入江宁县县衙后宅,当众捉拿了江宁县县令一家,就连下人仆从等,都没有放过。”
“嗯”
李忠以手捻须,缓缓走了两步。
“此事本相已经知道了,那张克,年少轻狂,竟敢擅闯神雷坊重地,犯下叛国重罪。又被金吾卫当场拿住,哎,本相也没有办法你且下去吧”
“是,大人”
那人退下后,李忠再捻了把胡须。
然后快步出门,来到书房,反锁了房门,推开一个书架,一个黑黝黝的门洞,赫然出现,仅容一人通过。
李忠毫不犹豫,端着一个烛台,走进那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