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当下,韩清山便详细讲说了昨日下午,他们进城之后的事,包括在那酒楼中被食客所讥,以及畅游秦淮河之事等等。
并着重强调,他那个三弟牛刚,性格粗鲁,又嗜酒如命,受了贵府“天下第一美酒”名头的诱惑,这才有了昨晚之事。
“哈哈先生说,你们三个都是为了武举而来,先生那两位兄弟,他们的身手,我也算是见识过了,他们去参加武举的话,倒是有可能。可是先生你”
祝修远上下打量着他。
潜在的意思是说,你一个书生,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参加什么武举不自量力。
“不瞒伯爷,草民此次参加武举,其实是奔着那武状元去的”韩清山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这句话说得轻飘飘,却也斩钉截铁,看似闲庭信步。
“武状元”祝修远稍稍凝眉,这韩清山,不会是个吹牛的大咖吧
这么一想,他心里对韩清山的感官,稍稍下降了那么一点。
“不错”韩清山却是自信满满。
“伯爷或许认为,草民一幅书生打扮,必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无缚鸡之力其实不然,不瞒伯爷,在我们三兄弟中,二弟与三弟联起手来,都不一定是草民一个人的敌手本次武举,所需比试的项目,武试方面,草民已然烂熟于胸。文试方面,草民也更擅长”
“伯爷,草民想与伯爷打一个赌”韩清山自信的笑了起来,目光灼灼。
“如何打赌”祝修远随口问道。
“赌此次武举,草民能否夺得那武状元”
“若夺得了如何,若未夺得又如何”
“伯爷,打赌之前,草民想请求伯爷,先放了草民那两位兄弟。若此次武举,草民夺得武状元,就请伯爷饶恕他两人之罪。若草民失败,未曾夺得武状元,那他两人,便任由伯爷处置”韩清山起身拱手道。
祝修远稳稳当当的坐着,以手支头,看着在那保持着拱手姿势的韩清山,暂时未动,他心里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与之打这个赌。
“好”
数息之后,祝修远同意下来,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赌一赌也无妨。
“来人,将那先生的两位兄弟带来”
“多谢伯爷”韩清山长施一礼。
祝修远从座位上站起,受了他这一礼,然后又询问他,有关武举之事,在番州及沿途各个州县的情况
他掌管武举筹备及举办之事,曾派出数千人,奔赴全国各个州县,张贴宣传武举的告示。
据那些人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都很不错。
但是,祝修远并未亲自去看过,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从岭南番州一路走来的人,他得要好好的问一问。
韩清山自然知无不言,将番州城内,及沿途各个州县的情况一一道来
不一时,前厅外,传来一阵阵锁链之声,哗哗啦啦的,很是清脆。
祝修远与韩清山的谈话停止,纷纷望向前厅大门。
转瞬间,就见两个大汉被推搡进来。
他们被铁链重重捆绑着,灰头土脸,头发上还沾着几根干草显然,昨天晚上,言大山将他们关在了柴房里。
这就是韩清山的两个兄弟,朱立与牛刚。
言大山及数个武士,合力押解着他俩进来。
“大大哥”
那牛刚乍见韩清山,顿时激动得山岳般的身体都在轻颤,一张脸上,鼻青脸肿,但此时却露出一种哭相,大概就跟小孩见了家长那般。
“大哥,救我,救命啊大哥”
牛刚开始嚎了起来,他浑身扭动,想奔跑过来,然而全身上下,都被铁链捆绑,又被言大山亲手捉着,他根本动弹不得。
“闭嘴”
韩清山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径直走过去,照着牛刚那鼻青脸肿的络腮胡大脸,猛一甩手,“啪”的一声响,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韩清山这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劲儿,牛刚整个山岳一般的身体,再加上紧紧羁押着他的言大山,两相结合,竟都没能阻止牛刚被扇飞。
足足被扇飞一丈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