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默道:“这……也太那个了吧!”
接着祝修远偷瞄了眼李继业的脸色,只见其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尴尬而有丝毫的不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祝修远凝眉暗道:“这位梁国乾王,脸皮厚如城墙啊,此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接着祝修远心中一动,又暗自思量:“这梁国乾王自打离船登岸开始,就对我……很好。并且通过刚才的事来看,这乾王也很看重我身边的人……”
祝修远微微一皱眉,他总感觉其中有名堂,那有平白无故就对人好过头的,其中一定有鬼!
他心中不由暗暗提高警惕。
祝修远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不由瞟到了那安乐公主李卿奴。
只见李卿奴那张满月般的脸蛋泛起了丝丝红晕,暗中瞪了李继业一眼,随后低下头来……
她似乎对方才发生的事很不好意思。
李卿奴毕竟是女儿身,脸皮儿薄。
哪像那李继业,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对了祝司马,不知这位是?”
李继业与董诚寒暄两句后,又看向刘文彩。
他这是学聪明了,万一这位刘文彩是祝修远的大舅哥之类的呢?
他刚才对刘文彩如此冷淡,恐怕是不妥。
祝修远还没有说话,却听那刘文彩激动的开始自我介绍:“王爷,公主,在下乃是陈国震泽王的世子,刘文彩!”
刘文彩话毕,还隐晦的偷瞧了眼安乐公主李卿奴。
刘文彩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和李卿奴交流交流诗词歌赋而已。
祝修远见刘文彩自告奋勇了,也就不再多说。
“哦,原来是小王爷,失敬失敬!”
李继业顿时对刘文彩失去了兴趣,只拱了拱手,然后又和祝修远聊起天来。
而那安乐公主李卿奴,还保持着低头脸红的姿态,无暇理会刘文彩。
“额……这……”
刘文彩微张着嘴,视线在祝修远、李继业、李卿奴三人身上扫来扫去,僵在那里。
……
酒席饮宴已毕,时间已经来到申时初,也就是下午三点钟左右。
“王爷,公主。”祝修远分别对李继业和李卿奴拱手,“下官已着人动手,将城中驿馆重新打理,换上了崭新的床帐被褥,备齐了新制的日用百物,驿丞、驿卒等粗俗之人,也皆已退出,为王爷和公主的侍从腾出房间……王爷,公主,请!”
祝修远说着,早已头前带路,往城中驿馆的方向走去。
“王爷,公主,请!”董诚和刘文彩也纷纷邀请,礼节十足。
那梁国乾王李继业不敢托大,忙也立即拱手还礼。
“既然如此,那小王……”李继业说到一半,他心中忽然一动,立即止住话头。他两眼一转,瞄着已经转身往前走去的祝修远,忙伸手叫住了他:“祝司马,祝司马请稍等!”
“王爷?”祝修远闻言,立即驻足回首,略显诧异。
李继业身形略显消瘦,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但是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他一手平举在腹前,一手负在身后,举止得体,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