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国兵卒吓坏了,遂不敢迟疑,口吃似的说道:“四皇子殿下,属下等拦下祝修远及其随从,按规定,需解除那随从携带之兵刃,可是……”
“可是那祝修远死活不肯,并说……并说……既然燕国四皇子是贪生怕死之辈,那他堂堂江州司马,不见也罢!”
那兵卒说完,忙底下头去,生怕赵普将满腔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然而,那赵普听了这话,却不曾发怒。
相反,赵普还仰天大笑。
“哈哈哈……有趣,有趣,本皇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骨气之人,也罢,让他们上来吧!”
那燕国兵卒得了令,飞一般逃下楼。
将祝修远,及携带着兵刃的言大山带上楼来。
话说祝修远和言大山上得浔阳楼二楼,进门一看,见内有两人。
一人生得面阔四方,膀大腰圆,浑身紧实,气度非凡。
另外一人,做谋士打扮,青衣布袍,手执羽毛扇,形状有些猥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面阔四方之人乃是燕国四皇子,赵普。
祝修远打量赵普的同时,那赵普也在打量他。
赵普未动,祝修远却先一步走上去,拱了拱手,说:“江州司马祝修远,拜见燕国四皇子!”
言大山紧跟在祝修远身后,也跟着恩公拱手,却不曾开口说话。
赵普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纵声一笑,两手虚扶。
笑道:“祝司马请起,本皇子往日就曾听闻,江州司马祝修远,乃当世才华横溢之人,却不成想,原来祝司马竟如此年轻,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浪强过一浪啊!”
祝修远仔细观察了赵普的神色。
见其一脸奸滑,隐有枭雄之相。
遂微微凝眉,心中警惕加倍。
此人乃燕国四皇子,燕国皇族。
不过将之与梁国乾王李继业一比较,区别就太大了!
祝修远面对此人,心中莫名不畅。
总有种窒息生涩之感,这种感觉很不好,令人难受。
相反,与梁国乾王李继业相处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那是很平和的,很公平的,有种现代人与人之间平等交流的感觉。
面对赵普的客气寒暄,祝修远心里不屑,脸色僵硬。
竟是连礼尚往来、先礼后兵都懒得去装了。
只说道:“四皇子手下之人,说有一件事关乎江州生死存亡之事,四皇子要与下官相商?现在下官已经来了,请四皇子说吧,究竟是什么事,竟关系江州的生死存亡?”
赵普稍稍一愣,立即反应过来。
笑道:“祝司马,此事不急,呵呵,本皇子见祝司马也是一个爽快之人,这样吧,本皇子也就不多费口舌了,来人。”
随着赵普那句“来人”说出口后,这厅堂外面的楼道上,竟传来阵阵沉闷脚步声,咚咚咚咚,打鼓一般。
祝修远心下疑惑,与言大山一起,不由转头盯向那大门口。
祝修远还不曾如何,那言大山却已手按刀柄,神色凝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乎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随着咚咚咚之声渐近,门口终于有人出现了。
却原来是六个燕国兵卒,抬了三口大木箱,一一走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