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董诚欲哭无泪,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而祝修远更是暗中瘪嘴,心里暗暗鄙视这太子殿下。
什么监督灾后重建的重任!
什么陛下对太子的信任!
什么陛下对太子的考验!
重任、信任、考验等,通通都是托词!
如果不是,那么太子也就不会在此饮酒作乐,终日抚琴为趣……
什么监督灾后重建,祝修远就没见他过问过这方面的事!
所以祝修远有点搞不懂这太子。
你说他人浮于事吧,可在关键时候,他又能扯出点大义。
明明知道留在江州危险,可他仍旧不走……
他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最终,董诚和祝修远失败而归。
太子殿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死活不退,怎么说都不听,一口咬定这是陛下和贵妃对他的考验,他不能逃避。
没有办法,董诚和祝修远只得放弃。
而经过此事后,太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果真开始过问起灾后重建之事来。
连带刘文彩也被他抓着一起。
……
翌日。
州衙后堂。
董诚、祝修远、李林洲及衙门众官,还有太子刘深,及刘文彩,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北元异变之事。
一刻钟后,众人还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一衙门书吏此时来报:“禀刺史大人,太子殿下,及诸位大人,鄱阳王差了一员家将,说是有要事找祝司马和刺史大人,人已在衙门外等候。”
鄱阳王差人前来?
董诚和祝修远等众人面面相觑,王爷差人,又逢此时,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心中都是一沉,已有了猜测,只不过没见到来人之前,不好下论断,因此人人都沉默,不曾说话。
只有董诚吩咐道:“哦,将人请进来。”
“是,大人!”
那书吏转身下去,众人沉默,等了一会儿,那书吏就带着一位家将来此,此家将银盔银甲,器宇轩昂,龙行虎步,的确是鄱阳王府家将的装束。
“太子殿下,刺史大人,司马大人,及在坐诸位大人,请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施礼,万望见谅。”
众人皆不言,心中如悬了一块巨石,紧紧盯着这家将。
只有董诚说道:“使者来此,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可是为了那北元异动之事?”
那家将拱手道:“刺史大人所言不错,王爷也是刚刚得报,那北元铁蹄,已南下扣关数次,与此同时,居于西南高原之上的大蕃也频频异动……”
”不过现下最紧要之事,是那邵州王已反!叛贼纠集二十万大军,号称三十万,其中精锐五万,在那邵州之地举起反叛大旗,已连下永州、潭州、衡州数县,情势危急。”
“朝廷急令王爷率兵前往平叛,王爷正整兵秣马,今日下午就将祭旗出征。临出征前,王爷想见一见祝司马,祝司马大人,王爷正在江州大营等候,请随小将走一趟吧。”
家将一番话说完,早已将董诚等人震得体无完肤。
北元果真与梁国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