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
看了看何安，又看了看手中的试题，心中百感交集。
算了，还能怎么办呢？答吧！
裴谦笔走龙蛇，在纸上刷刷点点，快速作答。
何安则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然地耐心等待。
……
半个小时后，裴谦答完了。
虽然没有写满三页纸，但保证了每一道题都至少有三五行字，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了。
简答题哪怕胡诌也得把空白填得七七八八，这是裴谦从高中时期就留下来的良好习惯。
何安乐呵呵地接过试题翻看，表情很快变得变幻莫测。
“《孤独的沙漠公路》的成功，利用了玩家群体的受虐心理和杠精心理。设计者的目的是让玩家们在游戏中感到无聊进而放弃这款游戏。”
“《鬼将》的史诗水墨油画厚涂风格在一众Q版游戏中显得非常特别，富于想象力的人设也有所加分。设计师应该完全放弃自身需求让原画师自由发挥。”
“《海上堡垒》火麒麟定价为888的初衷是劝退玩家，让他们不要购买。客观上似乎刺激了土豪的消费。”
“《游戏制作人》营销的过人之处在于，蹩脚的营销内容意外地引发了UP主自发营销的效果。游戏的中心思想是‘被曲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
“《回头是岸》中的墓志铭反映了设计者想尽一切办法劝退玩家的思想，客观上起到了反效果，激发了玩家们的逆反心理。”
何安看着这些答案，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裴谦默默地喝着咖啡，心情很复杂。
他犹豫了许久，到底是应该写出自己实际的想法呢，还是按照乔老湿等人过度解读的内容来答题呢？
虽然本着诚实的原则，应该写出自己实际的想法，但那样的话估计何总当场就得坐飞机跑路了。
所以，裴谦也只能非常羞耻地用乔老湿过度解读出的标准答案，和自己手下的设计师总结出来的游戏成功经验来答题了。
但问题在于，乔老湿并不会为裴总的每一款游戏都出视频。
有一些题目乔老湿没出过视频，还有一些关于“设计师意图”的题目，裴谦也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只能是放飞自我了。
虽然这样的答案看起来有些荒谬，但也只能这样了。
但愿能通过吧！
何安把三页纸全都看了一遍，眼神中带着些许困惑。
“有些题目答得非常好；有些题目用比较直白的语言说出来了，但意思是那么个意思；还有一些题目……回答得很离谱啊。”
“实话实说，你的真实水平，我有点捉摸不透。”
裴谦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真实水平捉摸不透？
那就对了。
因为我特么自己也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