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儿哥,凹儿妹妹,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没山没水也没有地面人家,我就这样空荡荡的漂着却不会掉下去,感觉真的很奇怪。”
“李青竹,你是睡昏头了吧,说好今天去放雕的,都大太阳了还不起来。”
青竹抬头,才记起自己打坐练功时刚吃过晚饭未久,而此时光亮一片,明明的已是正午时分了。这一坐不知不觉间竟已是一个夜晚!难道这便是应老祖说的明心见性,神光初现,初入神域?“难道我已经练成了?”青竹心中窃喜。忙活动下腿脚跳下床来一边洗漱一边问:“肥儿哥,凹儿妹妹,老祖教的功法你们练成了没有?”
应肥儿以为青竹担心练不好被责备,一拍胸脯道:“别怕,老祖不会问的。丁先生的课你得多记点注意提醒我,老祖那里想练就练练,不想练就不练罢了。”
应凹儿翻弄青竹桌边的一支小木剑,那剑还是刚离家时麻棍子扯了它金锁子又用一个铜板买来哄他的,只因这剑虽小却甚是可爱又容易携带因此一直带着,此时应凹儿玩弄一番抬头道:“青竹哥,你今天起那么晚,我和哥哥进来时见你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竟和老祖和父亲以前练功的样子一样,莫非你也练成道法了不成?”
青竹正放下毛巾,抓头道:“我也不知道,等有空问问老祖才知道,你们进来我就说了,我感觉我去到一个空荡荡的地方,那里有一大道白光照得我很舒服,我只顾着舒服昨晚连觉都没睡。”
“嘿嘿,,你可真能说,你能去哪?咱们应家庄可没这么个地方,你个小娃难不成昨晚还翻墙跑出去刚回来不成!”应凹儿笑了,完全不信青竹的话。
应肥儿已拉着说:“快走了,今天不用听丁老头上课,我们还是去放雕好好玩玩才是正经。”
应家庄养了许多大雕,这些雕对于应家庄而言与普通人家养的骡马是一个功效,只是普通人家的马日行百里,而应家的雕日飞千里。
应老祖的道法始终停留在练气巅峰,浑身毛孔枝丫未曾冲开,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真的吸取天地之炁,神识意念也难以用于体外,只能控己而不能控物。这是他一生的痛,每回想起无不断肠。也因此自从他入俗成家后便迷恋上以前不屑一顾的符箓之术,每每深更半夜还一人提着朱砂笔点墨做法。
符箓之上倾注了画符人的功力意念,有时也会是画符人收取的他人之力,符箓每当用出便是画符人的体内力量发之于外。这是低阶修士用高阶道法最直接办法,也是普通百姓借真人之法庇佑宅邸的不二法门。
应老祖会画御剑符,急行符,安山符等等许多符种,当年他最爱的便是御剑符,贴一张在法剑之上日飞千里!但是应老祖入俗之后活动半径并不大,只是日常的在应家镇及周围村庄百里范围之内降妖除魔做法求雨之类,而御剑符倾注的心力与用途比起来明显得不偿失。
入俗数年后的某年应老祖远行八千里从遥远的极北草原抓回三对幼雕悉心培育,数十年到如今已是远近闻名的骑雕老祖。
三个孩童手牵手向雕院走去,路过回廊尽头时青竹往关押黑虎的铁笼里塞了跟肉骨头,应凹儿小嘴一扁:“哼,就你善良,也不记得它和骨头人当初怎么对我们的。快走吧,这么大个老虎看着就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