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又是一身骚包绿袍的朱应安,舔着个肚子故作高深的道,“那日可不是只有方世鸿一人,现在拿他没办法,我们可以先去帮子瑜找回点利息。”
几人看着朱应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绿皮的蛤蟆,那日书院被人用对子嘲讽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想再也不穿绿袍了,这不还是抵不过那点骚包的喜好。
不过这主意确实不错,骆养性首先附和,“那咱们就先去三河坊平了雄鸡帮。”
“方世鸿的案子三司已经结案,就这样过去我们可占不了道义,再被扣个欺压百姓的帽子,反而可能落人口实,日后再想寻方世鸿的麻烦可能就难了。”朱由检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方世鸿我们没办法,总不至于连三河坊的一个帮派和几个泼皮无赖都治不了吧?”骆养性急了。
“听说三河坊都是些斗鸡走狗,笼中格斗这些玩项,赌这些你擅长吗?”朱由检看向骆养性问道。
骆养性搓了搓手颇为尴尬,但自己吹出去的赌术咬着牙也不能承认不行,“马吊、牌九、四色牌,骰子、转轮、赌番摊等等十八般赌术我是样样精通。”
“斗蛐蛐呢?斗鸡呢?笼中术呢?”骆养性的小心思被朱由检一眼识破。
“嗯,这些嘛,我们庄园都有。”骆养性依然是熟练的避开了话题。
朱由检也不再追根究底,只是对着骆养性道,“我们先去三河坊,你去北镇抚司把恶人铁豹叫上,我们在三河坊汇合。”
“呃,五哥你有所不知,若是其他的锦衣卫千户我也可以叫得动,只是这鬼门十三差却在我能力范围之外了,在锦衣卫除了我爹,谁都请不动他们。”骆养性挠了挠头。
朱由检掏出亲军都护府的令牌丢给骆养性道,“你把这个拿上给他看,他会跟你走的。”
“这东西有这么好用吗?”骆养性拿着那块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有些不信的嘀咕。
“你拿去就知道了。”说完朱由检也不再管他,招呼其他几人,然后带上高胜、高寒二人就往三河坊而去,临走时顺变把钱财留下的那五十万两银票带上了,去砸场子不带钱可不行。
三河坊位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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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三公槐的边缘地带,这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集,朱由检几人一路往北走,只见路旁房子越来越矮,越来越破,路面也越来越差。
三月的天尚有些寒冷,就见三河坊的街上已经有人半裸着膀子露出花臂纹身。
这地方朱由检不熟,但秦珝和朱应安也没少来,进了坊街,只见朱应安朝不远处的一人招了招手,就见那人先是贼眉鼠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朝着这边跑来。
“小公爷,可是又有生意照顾小的了?”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子上前讨好的道。
“地鼠,今日小爷不是来找你买蛐蛐的,雄鸡帮在哪里你知道吗?”这人外号地鼠,早年自己做些斗虫走兽的营生,后来生意被雄鸡帮垄断,便做了掮客,赚些佣金,偶尔卖些情报。
“我说小公爷,请您把那吗字去掉,在这三河坊还能有我地鼠不知道的事情吗?不过您老找雄鸡帮什么事?若是想买些精品的虫子,那里的门路您老可不一定走得通。”地鼠眼睛转了转就开始劝说,若是让朱应安找雄鸡帮去买货,那他以后的佣金就都赚不到了。
朱应安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丢给地鼠道,“爷几个今天是去砸场子的,等我们挑了雄鸡帮以后这三河坊的生意还不是归你们,等下给爷几位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