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张勇已经率军前突了半里了,而颜宗卿虽已见到却仍不见动静,虽然他阵中军容齐整,丝毫不见慌乱,但看起来这统帅却过于迂腐,此时好像还在等着锣声。
一旁的秦文士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张维贤手里的锣锤“铛铛铛”的敲了三声,听到锣声后,颜宗卿一方除了留下一些粮草外,其他的人马全部急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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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这颜宗卿可是秦文士特意从河南调到京营的,而张勇却是张维贤的心腹爱将,于是秦文士替颜宗卿报不平道:“张都督虽然可以把一切都归作兵法战术,但这不过是演武,张副将三倍之兵即使胜了怕也是胜之不武吧?颜副将初入京营不久,或许还做不到对自己的同袍兄弟用这种厚黑战术。”
张维贤听出了秦文士口中责怪他偏向张勇的意思,丝毫不以为意的道:“在秦大人眼中,这或许只是演武,但在下面两位副将眼里这又是什么呢?在那些普通士兵的眼中这又是什么呢?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统帅的使命就是不择手段的取胜,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尽全力将带出去的兄弟活着带回来。若双方都只是把这当做一场演武,相互手下留情,待日后上了战场的时候又有哪个敌人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见秦文士没有做声,张维贤指着校场上颜宗卿留下的那几个骑兵和粮草道:“秦大人以为颜副将只是碍于规矩才迟迟没有行动吗?各位大人请看那里,颜副将若是没有应对之策必然不会做此无谓之举,既是后退,为何偏要留下这些呢?而且颜副将的队伍退的有条不紊,绝不是败退之军,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颜副将在有意拉开距离。”
张维贤身后的礼部左侍郎徐光启听到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的笑着问道:“张都督既然看得出颜副将在有意拉开距离,可能想到他拉开距离的意图是什么吗?恐怕再过上片刻两军交手的时候张都督就要伤心难过了。”
张维贤皱着眉头道:“徐侍郎的意思是?”
徐光启道:“张都督一直说的都是兵法有言,兵书所语,而张副将确实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战术布置都完全符合兵法,骑兵在前,步兵在中,弓箭炮弩在后,连骑、步兵的距离都测算的准确无误,张都督你看若是以那粮草的位置来看,张副将的骑兵和步兵的距离刚好,但是若按颜副将退后的距离来看,张副将骑步兵的距离又是如何?”
张维贤摇了摇头道:“距离过大,易被分而歼之,不过张副将以三倍之兵恐怕即使被分开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歼灭的。”
徐光启笑着道:“那张都督有没有想过颜副将会用什么办法将张副将的骑步兵分隔开还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歼敌?”
张维贤怒目圆睁,指着那堆粮草道:“他竟敢烧我粮草,那可是数万大军三日的粮草。”
秦文士抓住机会插嘴道:“这是战争,一切手段都是为了取得胜利。”
此时校场中张勇的三千骑兵已经过半越过了颜宗卿留下的粮草,而作为统帅的张勇更是一骑当先。
颜宗卿的骑兵已经分为两翼散开,而步兵则是手持长枪、大刀位于神机营的弓弩手之后。
颜宗卿对着身边一个弓弩手道:“看到那个穿白袍银甲的了没?等他再近一点把他给我从马上射下来。”,说完他举起右手,对着一排排的弓弩手道:“点燃弓弩,准备,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