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高寒便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客栈,他勒住了马,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高寒下马进了客栈,只是很快,他便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出了客栈门,高寒走到朱由检马车旁道:“公子,这家客栈客满了,我们再往前面看看吧。”
朱由检应了一声,便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只是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高寒连着问了三家客栈竟都是客满,朱由检有些纳闷的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客栈空的时候,怎么会都客满了呢?何况这个年景,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那么多人住店?”
高寒道:“兴许时辰还早,晚上住店的人客房还没退吧。”
朱由检没有答话,虽说高寒说的不无道理,但他总是觉得其中透着蹊跷,他只是对着高寒道:“既如此就再找找吧。”
高寒点了点头然后重新上了马。曲阜说小不小,说大倒也算不上大,只是一个衍圣公府便占了两百多亩地,这曲阜城的其他地方又能大到哪去?
一行人又寻了一个时辰,差不多曲阜的所有街面上显眼一些的客栈都找遍了,竟无一不是客满,而这最后一家离着衍圣公府也没多少路了。
朱由检偏偏不信那个邪,他也下了马车与高寒一同进了客栈,也不问有没有房,开口便道:“掌柜的,今日剩下的客房小爷全包了,给小爷领路。”
那掌柜的一见这人穿着便知这人身份不俗,再加上那说话的口气,想来必是哪家官爷府里的少爷了。那掌柜的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绕过柜台来到朱由检、高寒二人面前。
掌柜的很是歉意的道:“两位爷见谅,您二位来的不巧,小店的客房之前不久便被人全包下了,此时没有空余的客房,不如您二位换其他家看看?”
朱由检面露不悦的道:“又是客满,还是被人包下了,而且就在我们来之前不久,请问掌柜的这包下整个客栈的是何许人?”
那客栈掌柜面露为难的道:“这位爷见谅,那包下客栈之人交代过,让小人不可泄露他的身份,小人实在是不能说。”
朱由检冷哼一声道:“赶在我们之前包下所有客栈,还隐藏身份不许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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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衍圣公府的少爷好大的手笔。”
那客栈掌柜的闻言大惊道:“这位爷,小人可没说过是衍圣公府的人包下的客栈,您为何有此一说。”
朱由检看那掌柜的骇然的脸色,他也不欲和这掌柜的为难,但这已经是曲阜能找到的最后一家客栈了,他对着那掌柜的道:“既然没有客房那就算了,如此小爷也不与你为难,你去给小爷备下一桌好酒好菜,住店不成,这吃食总不至于也被全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