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礼我受了,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边,如果本王的女儿受了半分委屈,本王可是连太夫人的面子都是不给。”
“岳父大人放心,我会用尽我的一声来呵护昭儿,待她老了,我就将饭嚼碎了喂给她吃,待她走不动了,我就背着她看遍大好河山。”
董破虏这才满意道:“这话本王一字不落的记下了,要是做不到,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孙耆这时走来小声提醒道:“二位王爷,时辰不早了,咱们是否起行?”
“去吧,陛下知晓本王嫁女心里不痛快,邀本王去喝几杯。”说罢,董破虏头也不回的向太初宫中走去,无人见到其眼角的热泪。
青炎再次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反身骑上墨雪。
孙耆走到玉辇旁高声道:“奉迎王妃,起驾!”
由董破虏亲自从岭南带来的婢女走到仪仗队之前,皆著紫纶巾、熟棉缎、金银缕带,五笙文雀子,手执金瓜、翡炉、银盒、等仪仗,高举代表皇家公主的凤鸣百鸟屏扇,领队前行。
两队乐师也是合到一处,响彻云霄的喜乐再次响起。
仪仗队伍刚刚走出不远,街道两旁的人群却是更胜往昔,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当见到那巨大玉辇时,皆爆发出震天的贺喜声。
青炎意气风发的向周围百姓挥手致意,因迎到王妃,并肩王府的下人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糖果喜面还有穿好的铜钱沿途发给百姓。
当然,也只有在第一排的人才能幸运的领到王府的赏赐。前排之后的九成百姓只能望而兴叹,再加上人群拥挤不堪,少不得有人浑水摸鱼,伸手偷些银钱,或是趁机摸一摸大姑娘小媳妇的屁股。
巳时一刻,仪仗队伍终于行至并肩王府大门外。
礼部尚书孙耆干净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落辇!”
三十六人合力才能抬起的玉辇缓缓落了下来。府门中迅速迎来两队婢女,俱是提着花篮。出人意料的,来扶董昭下辇的竟然是赵灵儿!
董昭珠围翠绕的望见赵灵儿,也是惊讶非常,但却还是十分自然的扶在对方的玉手之上。
缓步走下,脚下还没有踏上红绸,宫女们已经将花篮中的花瓣撒落在地,董昭便即踏在万朵花瓣之上。
缓缓踏上台阶,一名宫女手执象征着喜结连理的红绸,将一端交到了青炎手中,随后又走到董昭身前,让其牵上另一头。
两人接过红绸后,心有灵犀的对望一眼,虽然隔着珠帘看不太清,但那直摄心灵的眼神,双人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因并肩王府占地极广,所以缓步走了许久,才到达前堂之中。一干随行的人员停留在前堂之外,乐师们依然奏乐,金吾卫护卫堂前。
孙耆年事已高,在外喘了几口后,赶紧走了进来,可见到高堂之座上的人时,脚步为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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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老太君,不知您老身边这位是....”
“这位也是我并肩王府的亲家,惜君的父亲秦穆。”老太君面色不善的回答。
“原来是秦老家主,久仰久仰。”孙耆行过一礼后,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秦老家主坐在高堂之处,意思不言而喻,但这似乎...不合礼制。”
孙耆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秦穆的表情,见其没有动怒,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太夫人作为正儿八经的赵家长辈,稳坐高堂之位是没有丝毫问题,而秦穆应该坐在左手下侧,可此时却与前者分坐高堂左右。
“孙大人,你不用介意,一切照常进行即可,不然你要是把这个老家伙支开,那这屋顶还不得让他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