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位于天下正中,襄阳便是荆州的重中之重。其居与汉水中游,南部为长江中上游,冬寒夏暑,冬干夏雨,四季分明。
除了环境优美,襄阳这个地方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南赵国土来说,就算荆北丢了并不致命,可一旦襄阳落入敌手,那江汉平原门户大开,长江下游更是危如累卵。
不管是西凉还是北燕占据襄阳,都可顺江而下,直接威胁金陵,长江天险名存实亡。
南赵自建国起的战略就已经定下,除了守江必守淮,襄阳与汉中更是重中之重,可过秦岭对于南赵和西凉来说难度都太大,所以秦岭一带基本无战事,而荆州因为赵玄策当年的铁盂山之战震破了敌胆,使北方二国根本不敢打荆州任何主意。
但要从战略角度看,如果攻破襄阳,相当于粉碎了南赵秦岭防线与淮河防线的一半,南赵就像是被拦腰截断一样,向西可攻打锦州巴州,南方的湘州更像身穿薄纱的美女一般,而向东的威胁自不必多说。
即使攻打西川的难度略大,可反过来如果堵住长江中段,就可以堵住西川援军东进的渠道,所以归根结底,襄阳这个地方是重中之重决不允许有失。
襄樊军团的现任主将名叫娄瑾,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官拜明威将军,当年是夏侯晟最早的亲兵,称得上是嫡系中的嫡系。
此时娄瑾望着缓缓驶来的舰队,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当青炎走下旗舰时,娄瑾已经快步来到前者身前恭敬行礼,“卑职娄瑾参见王爷。”
“没想到娄将军亲自前来迎接,实在是让本王受宠若惊。”青炎爽朗笑道。
“王爷亲率王师前来支援,卑职作为襄樊军团主将前来迎接再正常不过,只恨现在处于战时,卑职不能隆重的迎接王爷。”
“娄将军太过客气了,不知此地可有说话的地方?”
娄瑾自然会意,随即领着青炎来到了渡口不远处的大帐之中。
“娄将军,现在西凉那边有什么动静,是否已经攻打樊宁城?”
“回禀王爷,西凉从四日之前开始,便一直驻扎在樊宁城西北一百五十里处的玉岗乡,并没有再南下一步。”
青炎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意外,“哦?西凉竟然没有一鼓作气攻打樊宁城?这可真是让本王始料未及,还以为这帮孙子会迫不及待的报当年之仇。”
“王爷所言极是,卑职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在得到消息时候,迅速增派了三万援军进驻樊宁,此时那里已经有六万将士,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日,西凉毫无动作。”
“探马那边有什么收获,百里疾不可能成天蹲在玉岗乡浪费粮食吧?”
娄瑾苦笑道:“王爷神机妙算,西凉大军这几日来除了在玉岗乡吃喝拉撒,并没有什么动作,好像根本没有南下的意思似的。”
青炎听到这话更是惊讶,暗想百里疾出武关肯定不是当导游来了,这般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时机未到。
而这个时机是什么,除了等待某些必要的条件根本不会有其他,范围渐渐缩小,青炎脸上泛起冷笑。
“娄将军,虎卫营将士在船上已经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本王也不多做停留,即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