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听得出，这话安慰的成份比较大。凌昊在网络上的号召力是不错，但是实体出版却是第一次，有多少人会从网络上跟下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我们不是也做准备嘛。”
佟东苦笑道：“准备是准备，但也只是几十人，只能聊胜于无。”
“死就死了，谁死还不一定呢，就这么吃定我了，这回老子是记下来，以后别给我有机会，整死他.娘的。”
既然没有办法，凌昊反而平静下来了，只是心里觉得无比的憋屈。
王硕签售现场后台。
“那个凌昊估计要郁闷死了，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哈哈哈。”一个高瘦的男子笑道。
“小毛孩而已，以为会写两个字就能出书，现在的出版社真不知所谓，什么垃圾东西都能出版。”一个圆墩墩的男子一脸不屑的表情。
圆墩男子正是王硕，对于网络文学，王硕一直都是极其看不起的，认为其没有内涵没有营养，都是一些垃圾般的快餐式食品，并不承认其为文学作品。其实不单单是王硕这样认为，大部分传统文学作者都是如此，看不起网络文学。对于现在传统文学市场的萎缩，都归咎为人们的品味下降，特别是80后90后，品味更是低俗不堪。
王硕旁边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形瘦削，穿着一套西装，精明干练，颇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气质，此人正是华艺出版社的副社长蒋千贯。让王硕今天在文化广场举办签售活动就是他的意思，既可以提高王硕的人气也可以打击竞争对手。
三联和华艺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市场就只有那么大，两家出版社经常会为出版物而争抢。
本来王硕是不屑于这样做的，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凌昊这个人，这也是事实，他在此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凌昊这个名字。但是碍于蒋千贯的面子，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自己也有教训一下网络文学的意思。
对于王硕的言论，蒋千贯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笑笑。他是从事出版业的，只要出版物有销量就行，他心中并没有什么界限之分，如果网络文学的出版前景好的话，他也不会放着钱不赚。
“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
王硕的签售时间跟凌昊的一样，都是定在早上九点。
当王硕走到台前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不少人拿着书在等待了，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二百多人。现在才刚开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今天来的人应该能有四五百人。王硕心中一阵得意，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新作品上市，但我的人气也不是那些三流网络写手可比的。
当凌昊来到签售台前，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有些傻眼了。说好的踏脚石呢，说好的最佳背景呢，说好的网络文学完败呢，这是什么情况，眼前这一条长长的队伍是个什么意思，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打脸的节奏？
凌昊对身边的佟东道：“佟哥啊，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们有这安排，早跟我说啊，让我在那里白担心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也吓了一跳，估计董主编安排的，想给你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