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已经说那么多了,但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安达小姐。”
“啊...请北川先生问。”
安达芳子微笑伸手,示意北川寺提问。
“你开始做噩梦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请问安达小姐有印象吗?”
“开始的时间...?啊...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在母亲死后不久吧,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做噩梦了。”
安达芳子露出一分思索的神色,接着回答道。
她这一回答让稻荷兄妹都是目光一凝。
时间也对得上了!
按照他们的推测,安达芳子杀死自己的母亲,然后安达芳子的母亲怨念作祟...就应该是这个流程了!
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下意识地看向北川寺。
难不成刚才北川寺所说的‘你们也太小看安达芳子这个女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可作案手法呢?
对方究竟是怎么脱罪的?
稻荷一姬与稻荷圭一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脑补。
北川寺没有在意她们两个,他又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轻轻地用食指摩擦着茶杯杯面。
过了一会儿。
北川寺松开手,看向安达芳子:“安达小姐,接下来这个问题可能问得有些私人化...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答我。”
似乎是察觉到北川寺表情认真,安达芳子也收敛起几分笑容,摆正了脸色:
“...你请问。”
“不知道安达小姐的母亲...这一辈子过得是否幸福呢?”
北川寺没有任何犹豫,问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母亲么?”安达芳子露出一抹讶色,接着她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追忆的笑容:
“怎么说呢...母亲这一辈子过下来...应该算是不幸福吧。”
安达芳子如此断言,让北川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她的脸。
她还是一脸追忆的笑容。
北川寺沉默不语,等待安达芳子继续开口。
“母亲她一直都是一个特别喜欢微笑的人,她总是特别开朗,不管对待谁都是如此。为了我奋力工作,最终还让我上了大学...一辈子都在为我操劳。所以我认为她并不幸福。”
安达芳子将手放在桌面,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说实话,我找到工作后的第一个假期就是带着母亲四处去玩。让她体验幸福的感觉...这次的五一假期也是这样,我想让母亲幸福...但我却没有想到,最后却出了那样的事情。”
安达芳子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她的身体也在轻微颤抖。
最后。
她松开了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十分抱歉,北川先生,我失态了。”
“能够理解。”
北川寺点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安达芳子说道:“说起来我听安达小姐之前说过,安达伯母给你留下了一枚护身符,对吧?”
“啊...北川先生说得应该是这个吧?”
安达芳子将领口重新拉低,接着从胸口处摘下了一枚以结绳连接着的护身符。
那是一枚黄色的‘御守’,也就是日本的护身符。
这枚御守看上去有些显旧,但整体还是十分完好,显然是安达芳子对它爱护有加。
安达芳子一边抚摸着这枚御守,一边轻声地说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是我八年前,要报考艺大的时候,母亲特意去神社为我求来的合格御守。之后我顺利考上艺大...我想,这应该也是母亲祈福所致的吧。御守本来就是要贴身携带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把它挂在胸前。”
艺大,也就是东京艺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