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是被饿醒的,折腾了一晚上,连晚饭都没有顾得上吃。饿的手软脚软,慢吞吞的从床上往起爬。
傅祁言也醒了,打着哈欠看着她,“你上午不是没课吗?起这么早做什么?”
温仪穿着衣服回了一句,“我饿了。九六”
“你就像个小宝宝一样,睡醒了就吃饭,完全遵循本能生活。”
“我可能进化得慢一点,还停留在动物的阶段。不管了,是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要吃饭。”
傅祁言侧身躺在床上,突然懒洋洋的来了一句,“宝宝饿了。”
温仪正在穿裤子,听他这句话吓得一个激灵,一脚踩在裤腿上,成功的摔倒在地上。
傅祁言探头去看,“你没事吧?”
温仪对自己摔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问:“你刚刚说什么?”
宝宝饿了。
傅祁言眸色一暗,从床上撑起来躺会原位,冷淡的说:“我没有说话,你听错了。”
温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努力回忆刚才,她明明听见傅祁言叫她宝宝。还是那种懒洋洋的叫,带着点温柔和亲昵。
可是他又否认得这么认真,像是真的没有说过一样。那就当他没有说过吧,肯定是她没睡醒听错了。
温仪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裤子,着急忙慌的说:“那我先去吃饭了,你自己慢慢下来。”
傅祁言躺在床上,恍惚间想起李微做的实验。
用电极刺激老鼠的下丘脑,使其产生大量的多巴胺,老鼠就会有交配时的兴奋。
他现在好像和那个电极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在人脑里植入电极,他会轻松的被取代。
温仪只想要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却抗拒情感上的。一个简单的称呼让她反应那么激动,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她昨天肯定受了什么刺激,急需调整情绪,才会主动投怀送抱。细细回想,好像之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不管是实际的还是心理上的,温仪每一次都带有目的性。
比如傅啸天过世,她失去了心理依赖。想他留下来,重新建立依赖关系。以及得到他了的长时间的承诺,感谢或者其他。
傅祁言有点怀疑人生了,昨天看她主动还以为她有什么想法了,谁想到却是这样。
温仪到底在想什么呢?
与他之前遇到的所有问题都不同,运算和实验无从下手,谈判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傅祁言起床,慢条斯理的穿衣服,仔仔细细的捋平衣服上的每一寸皱摺,对着镜子打一个端端正正的温莎结。
问题越严重,就越要冷静。
下楼吃饭。
傅祁言拉开凳子在温仪旁边坐下,若无其事的拿起南瓜馒头,细嚼慢咽。
“我去上班了。”吃的差不多了,傅祁言拿起公文包就走,并没有多做停留。
最近的早晨他们都是一起度过的,会在镜头前做一些暧昧的动作,现在突然不一起过了,温仪有那么一丝……失落。
就是失落吧,勉强用这个词定义自己的情绪,反正不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