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熊说道:“本旗总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我让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前往北面校场集合,你是聋了还是打算不给我这面子?”
“不是,周旗总……”郝逸急道,“我只是穿件衣服,我的军服弄脏了,刚洗好还没干……”
周伯熊闻言横脸一抖:“你能在整个宿舍之内骄傲自豪的光着腚子给人看都无所谓,说明你对自己的身子是无比自信,既然如此,你就该在太阳下大胆的露出来,顺便吹吹风感受下,看能否感悟到人生的真谛,军服两套你都能全搞脏,也充分说明你不在乎自己的军容,就这样出去吧,三息时间,还让我看到你待在宿舍营房之内,我保证让你接下来一个月天天光着屁股绕校场跑圈,快滚!”
随着周伯熊一声暴喝,郝逸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冲出宿舍营房,紧跟着众人跑出了院门之外,他可真算是倒了血霉,本以为今天没有操练军务,这才光着身子板躺在床上休息,不想遇到这档子事,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被人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哎,虽然这次没能上阵杀敌,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望着四院六十人齐齐跑出院门的身影,周伯熊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知道陈指挥使大人出征塞外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些出征的将士回来估计又是各个都富的流油了吧,真他娘羡慕啊……”
……
“咯哒哒……”
“呜~~”
“咚咚咚~”
四月三十,玉阳关,远东抵御塞外胡奴门户,但闻一阵铁蹄轰鸣,守关的将士在高耸的城楼之上向下定睛望了一眼,随后吹响了腰间的号角,紧跟着一阵战鼓擂动,巨大的关门被“吱呀呀”的打开了……
“吁~~”
关门乍开,一阵剧烈的马鸣嘶啸传入守关将士的耳畔,但见一片白袍铁甲的重骑兵肃然而立,缓缓进入关口,周围守军都对他们抱以崇高的敬意,因为他们就是整个边军之中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庆字营!还有个称谓,白袍死神!
“回禀陈指挥使,冀北七千庆字营将士全数抵达关内,随时等候差遣,冀南五千轻骑尚需三日才能抵达……”
城楼之上,一名传令官恭敬的站在一位身披雪色战袍,内穿银色精铁胸甲,正举着窥镜望着茫茫塞外的年轻将领身边,他,便是坐镇冀北副总指挥使,暂代边军最高指挥的师旗使,陈庆!
“很好,吩咐下去,歇息数日,等各营出征将士尽数到齐,便出关扫平整个东部草原,以实现军督大人的梦想,将塞外变为我中原儿女安居乐业的王土!”
陈庆放下手中窥镜,目光变得异常的犀利,短短几年时间,陈庆从一介雷霆军附属营的长枪手跟随刘策一路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可谓是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终于成为一名懂得分析布局的优秀主帅,得到整个边军的肯定。
只要由陈庆在,刘策可以安心的入关剿匪,因为他知道,陈庆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忠诚就绝对是毋庸置疑的,由他代替自己处理塞外残局,刘策很是放心……
等传令官下去后,陈庆望着低下一片素白如雪的景象,暗道句:“哎,可惜了徐辽的骑射营,若有他们在这里,或许这次出塞与呼兰人最后的决战会轻松许多吧,
不知他们进军骊国已经到何种地步了?不过,没有他们我相信也一定可以直捣王庭,把呼兰人连根拔起,一举定鼎东部草原……”
想到这里,陈庆一拳砸在土水泥砌成的垛墙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