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方达拒绝道,“这个疑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还望上将军现在就能替我解答一番……”
夏侯琼闻言眉头一蹙,望向陈方达眼眸的寒芒一闪而逝:“陈将军请问吧……”
陈方达说道:“上将军,既然你说你守不住石襄城,为何会屯兵在边境之处?要知道靖泰这么大,城池这么多,你完全可以依城周旋至我大军前来驰援啊,何故非要守在边境之地,任凭官兵将在靖泰各地肆虐呢?
我大昌能有今日实属不易,难道上将军就眼睁睁看着一座座城池被官兵收走么?更何况石襄乃我大昌重要铁器来源,如此弃守突围,是不是过于儿戏了?”
夏侯琼闻言,脸色变得格外阴沉,强压心头怒火对陈方达说道:“陈将军,先前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官兵势大,我军寡不敌众战之不下,
而且刘策所部远东官兵骑兵居多,他们来去如风,一日百里只在等闲,各地守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打的搓手不及啊……”
“那末将就更奇怪了……”陈方达闻言面色一黑,死死盯着夏侯琼问道,“既然你说刘策所部骑兵居多来去如风,那按理说最少现在也应该已经兵临关下了,可为何上将军这里却是稳若泰山之势呢?”
“陈方达!”夏侯琼冲他大吼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方达眼眸一冷:“夏侯将军,末将是实话实说,难道你不觉得这太不寻常了么?还请夏侯将军替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肆!”夏侯琼咆哮一声,指着陈方达的鼻子厉声说道,“陈方达,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哼……”陈方达冷笑一声,“夏侯琼,你现在有资格说这话么?从我赶到这里就发现了端倪,更从适才听你所说的话,已经可以断定,你早已经投降了官兵!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狗贼!我要带兵进了你的要塞,怕早就被埋伏在内中的官兵给害了吧!”
陈方达此话一出,万寅嵩顿时将手按到了腰间刀柄之上,而曾连英却是彻底惊呆了,他还是不相信陈方达所言夏侯琼投靠了官兵……
“你敢诬陷我?”夏侯琼脸上那道伤疤因为情绪激动开始不停抽搐起来,“陈方达,谁给你的胆子!”
“我呸~”
陈方达吐出一口口水,随即策转马身对身后的将士大声说道:“兄弟们,夏侯琼这狗贼已经投降官兵了,现在要塞里都埋伏着大股伏兵等着我们往里钻呐……”
“什么?夏侯将军居然投靠了官兵?”
“这怎么可能?我不信……”
“难怪老子这两天右眼皮直跳,感情是真的有意外啊?”
陈方达的话一下子引起了他麾下大军一片轰动,就连边上曾连英所部也开始波及,场面瞬间开始混乱起来……
而在要塞城墙之上,一袭青衫缓缓浮现,只瞥了眼要塞之外的情形,便取出怀中镜布擦拭起手中那染有些许灰尘的铜镜镜面,此人正是皇甫翟……
而在皇甫翟边上,站着一名面色沉毅的年轻将领,只见他望着墙外混乱的局势,不无惋惜地说道:“先生,看样子诱敌之计失败了……”
皇甫翟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意料之中,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