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夫人哼一声,瞪一眼唐惟一,“莫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若污了林氏声誉,却不与你干休!”便扯着岳灵珊避开了。
众镖师亦退至远处,不敢靠近。
“止修行辟邪剑谱,却自生欲心,恐日后沾不得女色,尚需先生解惑!”林平之此言落地,脸便自通红。
“止夫妇以别便了!”唐惟一道。
“何解?”林平之却自不解。
“夫妇之以礼,止先生颗敬心便了,此良知本体之功,却自克了欲心,当是无碍!”唐惟一道。
“夫妇之以礼?却怎生个敬心?”林平之年岁尚幼,却不知夫妻之事。
“止相敬如宾便了,世人待宾者,自瑾守礼节,心内何如却不知矣,止以敬心待之如宾客,方可成夫妇之道,你可先成个家试试罢!”唐惟一道。
“多谢先生指点!”林平之羞的颊上通红,慌忙谢过指点之恩。
“你既修成辟邪功,便自见了良知本体,切要谨慎修持,莫要懈怠!”唐惟一道。
“止言辟邪剑谱为先生改写,却不知原文如何?”林平之却对家传武学原文念念不忘,便是母亲叮嘱,亦无法磨去此心。
“你家传武功之原文,我止告知你开篇八字,若你仍旧坚持,我便尽皆告知于你!”唐惟一道。
“还请先生道来!”林平之道。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唐惟一道。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林平之眨一眨眼,“却是何意?”
“自是除了是非根,去那宫里做个宦官罢了!”唐惟一道。
“……”林平之面色立时惨白,身子晃了一晃,险些跌倒。
待至回过神来,却见面前已空无一人,林平之怅然若失,止与众镖师会合了去。
“少镖头,那人如何说的?”
“有何解救之法?”
“少镖头……”
众镖师纷纷急问。
“止夫妇之以礼,发颗敬心,待之如宾罢,却未说别的!”林平之叹一声,“那原文却莫问了,却是丑事一桩,没得人性!”
众镖师亦不敢问,止哀哀叹息罢了,却不知这辟邪剑谱竟是个贼船,上去便下不得了。
次日。
金盆洗手大会之日,名门大派,江湖豪客,诸多武林中人齐入刘府观礼。
华山派自亦占了宾席前列,福威镖局混着华山派,亦于其中落座。
青城一行亦现了身,却未见得林震南,那林平之本欲当即发难,却为林夫人所阻,止先给衡山个脸面,待礼毕方自发难。
时辰已至,刘正风自言厌了江湖纷争,自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不理江湖事,其间折了佩剑,受了朝廷官职,止待洗过手,便再非江湖中人,众人虽劝,却难改其心意。
“且慢!”正待将手插入盆中,却见一中年汉子擎五岳令旗现身,“五岳令旗到,刘师弟请暂缓洗手,左师兄有些疑惑要询问刘师弟!”
“却怎不是千丈松?”唐惟一坐于师父身侧,却一皱眉。
“什么千丈松?”岳不群问,“止小辈罢了,如此场合,岂容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