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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梦里归期真切(6 / 6)

向时缱婘意难息,

梦里归期真切。

写完,痛快的喝了几大口有些冰凉的水,重新回到床上,傻笑着。躺下,然后再坐起,打开电视,却根本不知道那上面花花绿绿跳动的究竟是什么鬼。无奈之下,他从背包里取出创作手稿本,摊开,继续写庄周。前面写到惠施奉梁惠王的命令来接庄周去大梁,两人正前往大梁的路上,惠施担心庄周替代他的地位,便找庄周谈话:

“这茶怎么样?”惠施问。

“嗯嗯,还好!很好!”我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喜欢茶,”惠施不管我,自说自话,“缺了茶我一天也活不下去。我更喜欢喝好茶,比如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君山银针、洞庭碧螺春、祁门红茶、太平猴魁等等,还有一些你看你听都没听说过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装傻。

“我还喜欢烟。呷一口茶,再吸进一口烟,那滋味,简直就是神仙。当然,我更喜欢好烟,中华、大熊猫、黄鹤楼、南京,还有吕宋和古巴大雪茄。有时候也玩玩烟斗,薄荷的香味让人精神焕发。你懂的。”

“我不懂。”我继续装傻。

“我还喜欢酒。饭前一杯开胃酒,遇上几个朋友来点革命小酒,约上几个姑娘来场花酒。当然,我更喜欢国产的,比如茅台、五粮液、泸州老窖、杏花村、汾酒、花雕都行。我不大喜欢外国的,管他三得利马爹利,伏特加白兰地。不过有时候来点也可以。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还是装傻。

“你懂、你知道、你明白!我清楚得紧,只是你不想说!你懂你不想说你知道你不想说你明白你不想说。因为你是庄周,你是个大才子!”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大才子,我有些受宠若惊。好像这个称谓正是惠施老先生的封号啊,与我何干?比如说戴惯了头巾第一次扣上一个纱冠,让我非常之不适应。

“那是你过奖了。你们太高看我了。”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先生何止比我才高八斗?一篇《秋水》,洛阳纸贵;一篇《大宗师》,惹起江湖疾风暴雨。这可都是目前最畅销的武林秘籍啊。看看萧秋水,一代大宗师!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先生的名声,何必计较一些小事?”

“那是抬爱!太抬爱了!其实那是我胡编的。因为我没钱了,要混那点稿费,想买点牛肉做碗牛肉面吃。”

“湖边也好,海边也罢。这一趟行程,我只想补偿你,这你总该清楚的。”

“我还是不懂,你要补偿我啥啊?你又不欠我的。”

“我说你这个人啊,不必事事都要挑明了说吧?我知道我在梁王那里捷足先登,占了你的位子,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忧郁。

……

齐格停下笔。他想着怎样结束这场对双方来说都很尴尬的谈话。沉思了好一阵,却没有好的思路,歪在床头上一下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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