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呆了,王佳宁更是眸泛异彩,盯着江艺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有想法。
宁挽澜张着嘴,吐出了一小股混杂着血水的唾液。还有一缕血色的液体悬掉在半空,显得非常狼狈。
江艺这一掌没有劈下去,反而充满歉意地问道:“宁太子,能不能算我侥幸赢了?”
宁挽澜惨然一笑,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侥幸?”
“一点都不侥幸!”
“呵呵,江家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啊。”
他的声音很含糊不清,像是先前中了仰掌,牙齿咬破了舌头。
听到这话,江艺顿时松开手。
宁挽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名贵的衣物。
只是他的手有点颤抖,拳头也红得很明显,还破皮渗出了血迹。
“就这么松开,不怕我说话不算话?”宁挽澜饶有兴致地看向江艺。
“宁太子是大人物,不会做这种事。”江艺略带歉意地笑着,算是给他扣了顶大帽子。
宁挽澜哈哈一笑,似乎很开心愉悦的模样。
但见过他翻云覆雨的性格,我真不敢说他开心。
何况被人这么打倒,怎么想也不该开心吧?
宁挽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
黄鹤楼1916。
因为先前打斗的缘故,烟盒有点皱皱巴巴的。
他掏出一根叼上,又将大半包烟扔给江艺。
江艺一把接住,又给扔回去:“谢了太子,我不抽烟。”
宁挽澜又给扔了回去,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我送人东西,不管贵重与否,从来没要回来的说法。”
“这是习惯。”
江艺一脸愕然,随后摇头苦笑,有点蠢萌蠢萌地拿着烟盒,似乎不知道该放哪。
宁挽澜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昂头环顾四周一圈:“既然我输了,那今天这事就这么了结吧。”
“林飞,你手下野狗咬我一口这事我也可以不追究了。”
我心头一喜,但随后便有点苦涩,谁知道他这话真还是假?
但我还是做好场面功夫,向他道谢。
宁挽澜根本就没理我们,转身便走。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悦地踹了门一脚,弄出“砰”的巨大声响。
在宁挽澜走后,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伤员们都被送往医院,其中自然也包括我和江艺。
挺扎心的,我和他都是肢体内部组织和脏器受损,简而言之就是内伤。
江艺说宁挽澜也受了内伤,不过应该没我们严重,因为他留手了。
我听得一阵无言,心说要是不留手会不会当场打死人?
我和江艺被分到同一个病房,安静下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探望了。
是个穿汉服的漂亮妹子,附和我对江南姑娘一切美好的幻想。
特别温柔,各种关心江艺的安危,担心两个字都写在眉眼间了。
两个人轻声细语的,那姑娘各种责怪和不忍,听得我有点羡慕。
“这医院伙食这么差的吗?”我忍不住插话道。
“嗯?怎么说?”江艺一脸茫然地看向我,随后礼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