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人里面,必须留下两条胳膊两条腿。让他解气,这事才能了结。
三金咬牙,豁出去道:“大不了我和老银棍各出一条胳膊一条腿,总比爹妈丧命来得好!”
我有些烦闷地点着一根烟,将烟盒扔桌上:“断胳膊断腿,说得轻松。”
“而且,你有什么信心保证宁挽澜说话算话吗?”
“要是你们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他还是不放过我们呢?”
他们脸色一变,没能说出话来。
我叹息一声,知道他们肯定懂这个道理,只是不敢去想,不愿意接受。
人真是种很奇怪的生物,面对可能到来的巨大灾祸,总会有“不会吧?”、“没那么惨吧?”这样的想法。
逃避心理?我也不太懂。
三金又扬言要和宁挽澜拼了,听得我们都只有沉默。
最后他自己都自嘲地惨笑,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笑话。
吃过早饭没多久,宁挽澜竟然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顿时向他询问三金和老银棍父母的情况,想知道他们的安危,有没有被摧残之类的。
但宁挽澜却故作惊讶,说他们的父母怎么了,为什么想到要问他?
妈的,装尼玛的瘪犊子!
我心里窝火,但却拿他一点辙都没有。
关键这货还做出特关心的假象,问我们要不要他动用一下手上的关系,帮我们寻找线索?
不仅把事情和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来充当表面好人?
如果宁挽澜是想搞我们的心态,那他真的成功了,因为三金和老银棍看到消息,差点肺都气炸了。
我可以肯定,宁挽澜在手机另一边绝对笑得很灿烂。
胜利者的丑陋嘴脸。
宁挽澜表示他很有信心查到什么,让我们有空可以和他见面,他到时给我们一些“查到的线索”。
言下之意,就是要当面处理这件事。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的愁容。
还有选择吗?
我答应下来,随后和他们商量到底怎么办。
实在没办法,只能让麒麟堂的弟兄和警察搜查线索。
我让三金和老银棍一定得沉住气,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我们就此分别,各自寻求门路和办法。
直到当天夜里十一点多,我突然接到李华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一个惊人的噩耗:三金断了条胳膊,失血严重,被120送走抢救了。
我疯了一般赶往医院,在医院走廊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甚至抽了半包烟,这才被护士找到,说三金的情绪很激动,急需要我上去安抚,否则他们将不顾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注射镇定剂。
我听了这话急忙去到病房,便看到三金左边的手臂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