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宁挽澜脸上,让我心里良久的压抑得到了宣泄,竟然爽到浑身都在发抖。
“草你麻痹的,要逼死我?!”
“老子都那么低姿态跪下要给你当狗了,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嘶吼着,而后再度抽起了耳光。
宁挽澜此刻的挣扎和反抗,已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足足抽了他十几次耳光,直到宁挽澜满嘴血迹。
我颤颤巍巍地从右边裤袋掏出一包烟,因为左边都塞满了干燥剂。
这是我从欢欢手里拿来的,原本应该属于被遗弃的垃圾。
老子踏马带在身上,就等着这一刻。
我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寥寥烟雾。
等到一根烟抽了一半,我才稍微额缓了下心情,沉声道:“我只是个小人物,只想挣钱,混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平平安安过上吃了一顿不用担心下一顿的日子,没想跟你斗。”
“跟你玩命,我真玩不起,你说你逼我做什么?玩废打残了我,能带给你钱?还是带给你名声?”
“你踏马狂个几把,做人留一线不行吗?!”
我将烟头狠狠摁在他脸上,发出“嗤嗤”的声响,烧焦了一小块血肉。
这张脸老子看了就来气。
平时对宁挽澜低三下四的态度,和此刻的暴躁凶狂反差极大,甚至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宁挽澜痛得再度惨叫,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眼睛里自主分泌的泪水还在涌个不停。
“你不能杀我——”
“你不敢杀我!”
他近乎歇斯底里,吼出了这两句话。
一字之差,其实意思差了很多。
草泥马,到了这幅死狗一样的境界,竟然还仗着身份地位跟我狂。
“横竖我都是一死,没理由还放仇人活下来吧?”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也就是宁挽澜现在实在睁不开眼睛,否则便能看到我一脸的凶狠暴戾,还有不加掩饰的浓烈杀意。
这一刻,宁挽澜竟然浑身颤抖了一下。
“宁太子。”我吐出这个称呼,但这一次却充斥着讥讽和厌恶。
“你要想活命,就自觉想个办法配合我们哥几个。”
“我们这趟要去明珠市,再也不跟你打交道。”我信口胡诌,并没有报上自己要去金陵的真话。
宁挽澜露出一个染血的惨笑,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说什么都行!”
“先给我止血,草泥马的,快给老子止血!”
“我要死了,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宁挽澜是真的慌了,颇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看来流血让他感觉到了无力,以及生命在随着血液一并流逝的惶恐。
“不。”宁挽澜突然露出一个凄凉绝望的笑容,有些疯癫地笑了,“你不敢带我到工作人员那边止血抢救。”
“哈哈哈,你就是条疯狗。”
“一开始就想和我同归于尽是吗?”
“真特么讽刺,老子竟然要跟你这种贱命一起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