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前面!”我看到一个天桥,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我咬牙死撑着,背着彭亦安上狭窄的人行天桥。
老子有的是砍架的经验,这种情况下就得用狭窄的地形,限制对面人手的优势。
身后那帮龟孙也不含糊,当即就兵分两路,从天桥两边杀上来。
“你挡住后面,我挡住前面!”我急忙放下彭亦安,也不给她争辩的机会,当即先将她碍事的高跟鞋脱下来。
彭亦安倒也够狠的,抽出开山辺,拖着一瘸一拐的右腿,撑着站了起来。
她晶莹雪白的脚丫踩在地上,背对着我撂下一句话:“要是有人从我后面砍过来,我要你的命!”
妈的,真要有这种情况,还用得着你要我的命吗?
“大小姐,这句话该我跟你说。”我深吸了两口气,调解一下状态,当即便迎向主动向我冲来的凶徒。
格挡刀锋,寸拳快攻。
一系列动作如闪电一般,老子半点都不想给对手反应的机会。
但对面也有点东西,竟然生生抵挡住我的攻势,同时一刀砍下来。
如果我还停留在小念头的境界,多半要遭。
但老子正在寻桥的道路上不断摸索,事情就不一样了。
双伏手,以掌心寸劲猛拍对手神阙穴两次。当即翻掌换手背,再以三拍手不停歇,在两寸位置迅速连攻。
这一招在电影里的叶问和张天志手中都有体现,但当真玩起来凶险万分——敌人不被打退,那就挨刀子吧。
所幸我爆发力足够,这人当场被我打翻,刀锋几乎是堪堪贴着我的鼻尖划过,随后他顺着台阶往天桥下滚落。
我追马上前,一个柳叶掌砍在他的手腕,顺势夺刀。
总算有了武器。
我和彭亦安原本是各自固守一个口子,但终究力有不逮,都在节节败退,最后甚至后背撞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笛声呼啸传来,两侧都有警车浩浩荡荡驶来。看那架势,搞不好以为是大型反恐行动。
然而这帮人眼见逃跑无望,竟然孤注一掷地继续发起围攻。
“林飞,救我!”身后传来彭亦安焦急的嗓音。
“靠!”我骂了一声,当即拧步旋身。
原来她脚下不稳,已经被放翻跌坐在地。
我没二话说,上前就是一个掌劈。
正身左横杀颈手!
这一下劈了个结实,当场将这人打翻在地。
但顾头不顾尾的,我即便仓皇地往地上猛扑,想要避开后面看不清来路的攻势,终究是慢了半拍。
尖锐的刀锋刺穿我的血肉,扎进腰眼。
那种冰凉的疼痛,让我感到极端绝望。
刀锋拔出的一瞬,或是某种心理作用,我竟然有种生命在流逝的感觉。
我愤怒地站起身来,将彭亦安抵在玻璃墙边,死死将她护在身后。
彭亦安打不了了。
手臂上挨了刀不说,还满嘴都是血,摆明受了内伤。
我像条疯狗一般,竭力挥砍着手中的刀锋,抵挡着半圆包围圈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挨了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