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吴老九一脸笃定,“这城中水劣,盖因下水修造不周,致使污水下渗,脏了地脉,岂不正是伯父之罪?”
王勖:“......”
宣城公主:“......”
王从简:“......”
一家三口全都傻眼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
“诶?”
“诶诶诶!?”
王从简不干了,这个时候,他是肯定向着自家老子的嘛。
瞪着眼道:“我说,子究可别瞎赖哈,那污水下渗可不关我爹什么事儿,那是各家的问题!”
特么那天在仙鹤楼他又不是聋子,穆子究可是拿这个事儿把各家好顿威胁。怎么转个脸儿,又赖到他们家头上了。
“那我不管!”吴老九一撇嘴,你和我讲理,找错人了吧?
“这下水是不是你爹主持修造的?他修的,他就要负责!”
王勖无语。
“我修的是不假。可我修的时候,也不是让各家往里倒屎倒粪的啊!!”
这套下水建造之初的公用,其实就是分流雨水,还有皇城里的少量水。
按王勖的计算,如果只是这些,就算全部下渗,也造不成这么大的污染,他可没让各家接到茅房里图方便不是?
一脸严肃,“贤侄,这咱们可要说清楚,此非是我王勖之过,乃是各家乱用,暗沟不堪其负,才有今日的结果。”
“呵呵。”吴宁淡然一笑,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可是,不行啊,有道理现在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您那...和我说不着,和陛下去说吧!”
一指远处的芙蓉池,“如今长安水质到了这个地步,陛下追究下来,那子究也是要据实以报的。”
“就算刻意掩盖伯父之错,可终究是和暗沟布局,还有防水防渗脱不了干系。那伯父说,陛下会怪罪于谁?”
“......”
王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穆子究,分明就是个无赖啊!这你也能拐在我身上来?
可是没办法,吴宁说的是事实,万一武则天追究下来,怪谁?
把王勖气的啊,“我说贤侄,你这是坑我呢!”
吴宁一摊手,“哪坑你了?咱们是实事求事嘛!”
“再说了。”吴老九话锋一转,带着暗示性的挑着眉。
“伯父把这下水重修一遍,那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兴许因为伯父治理有功,陛下不但无罚,还会有赏呢!”
“我!!”
王勖....
王勖觉得他说不过吴宁,现在已经无语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求助的看向宣城公主。
宣城那边也气的脸色煞白。
就没见过这样儿的,好好的一团和气,怎么还威胁上了呢?
她哪知道,吴老九本来就是贱人一个,维持面子管你叫声“伯父”,特么真急眼了,王勖在他眼里那就是个“便宜姐夫”,还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况且,他是真憋的没招儿了。但凡有第二个人选,吴老九也不至于连威胁带吓唬的,非要王勖出山。
...
“好吧!”宣城公主实在没了办法。
她也是心虚,实在是怕了武则天,更不敢把这个事儿闹到老太太那里去,最后只能从了吴宁的心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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