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进了殿,道:“儿臣来向父皇请安!”
夏皇笑道:“孺子可教,上次批评了你,你已经接连四天都来请安了。你是因为朕要求了你不得不来,而是心甘情愿的?”
萧锐义正言辞道:“当然是心甘情愿,每一次来都能学到东西,所以儿臣来请安甘之若饴。”
“哦?学到了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夏皇坐下来,指着下首座位问道。
萧锐坐下来,道:“从励精图治的父皇身上学到了责任,从忙忙碌碌的禁军、太监、宫女身上学到了职责,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上面学到了善用贤才……”
萧锐那张嘴,吹起来就没个边,没办法,谁叫上辈子是搞仕途的。
夏皇拦住了他的吹捧,问道:“责任和职责没错,但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上面学到了善用贤才,这从何说起?”
萧锐道:“父皇,瞧你龙案上多少奏折啊,这得批阅多长时间,要内阁干什么的,要司礼监掌印干什么的。”
“海公公,我不是故意指责你的,你别瞪我。”
“父皇,海公公瞪我!”
海大富一脸懵逼,我不就是在上次你和夏皇闲聊时,装作神游没顺着你的话,用不着这样当面报复吧。
夏皇知道萧锐在胡闹,但还是解释道:“马上要到年关了,各州的年报奏章都送了过来,这些奏章多为介绍一年来各州的状况,内阁也无法票拟,只能由朕亲自一一审阅。从这些奏章,朕能看到整个大夏的运行状态。”
萧锐点点头,这就好比年底工作总结。
“父皇,你不怕各州造假,只报喜不报忧?”萧锐好奇道。
夏皇乐了,道:“锐儿,这话要是被各州刺史听到,绝对视你为仇敌,你这可是诽谤啊。”
萧锐笑道:“没事,传出去就是海公公的错,到时候父皇杀了他就行。”
海大富:……
夏皇则道:“造假肯定有,但刺史也不敢全部造假,只是在某些地方润色润色,毕竟东厂那里也有各州的情报,一旦发现虚假过大,刺史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不值得。当然,我看这些奏章,只信七成。”
萧锐点点头,果然治国上面需要学的东西太多,皇帝果然是一件累人的活啊。
白天公务,晚上务宫,闲不住啊,一直需要动起来。
跟着节奏动起来。
交谈时,殿外的太监又来报,说楚王求见。
夏皇说了一声:“宣!”
就看萧一恒走了进来,他看到萧锐也在殿内,轻轻点点头,然后拱手行礼:“儿臣向父皇请安。”
夏皇笑道:“你们兄弟俩的心意我都领了,坐吧,听说你一早就去长春宫了?”
萧一恒走到另一侧坐下,并回道:“听说最近母后睡觉不好,正好今日休沐,便早早进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