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先生这大型楼船的建造如何了?”黄焯坐在对面席位开口问道。
“大型楼船之事,已经在加紧赶工,相信不出一月时间,便能够建造完毕了,到时候方可大举进攻。”
“哈哈哈。”谭焕仰头大笑,显然不屑于陈蕴的说法。“如今已是二月中旬了,还需一个月,那便到了三月中旬。尚且不说这一个月的粮草是否能够供应得上来,就说那春种之时不宜动兵,你这无才匹夫也是不知吗?”
“子先!”黄焯终归是晚了一步阻拦,谭焕的话已是说出了口。
方尚淡笑的看着陈蕴面容含笑。两人都没有觉得谭焕席间大骂是否失礼。
“谭郡守说得确实没错,春种之时本就不宜动兵,尤其是在这个灾祸频繁的年代,更加不宜。”陈蕴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明知不行,为何又要口出狂言。”谭焕疑惑的看着陈蕴,竟有些搞不懂这个无才匹夫在说什么。
“其实济州刺史,郡守一死,如不出意外的话,便是那秦太师手中的天下水师干的。他们既然如此做,显然是想要将我们变成待宰的羔羊。相信不日后,秦太师会率先来进攻我们,到时我们也算得上是防卫。”
“先生,可是如果我们只是防守的话,那秦唯可是有着天下水师,而这离州之地河流密布,到时只会造成我方疲惫不堪。让秦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击溃讨逆联盟。”黄焯忧愁的看着陈蕴,不禁问道。
陈蕴笑了笑,看向黄焯:“这位老将军倒是聪慧,可是行军作战不就如同赌博一般吗?如今温恒不才,就赌秦太师三日内必会奇袭。只需度过这三日,倒时秦太师奇袭之时,我方防备得当,不一定就无法夺得楼船,以作渡河之用。”
“如此吗?”黄焯点了点头。
谭焕却是道:“若是三日奇袭不现,恐怕我也是无心在联盟中待下去了。”
陈蕴点了点头,并没有因其此言感到丝毫惊恐。“既然如此,我也是将事情通知到了,至于谭郡守此言,我还需要事先去通知一声燕王殿下,就不方便过于久留了。”
陈蕴提出了告辞,方尚也不好在这里过于久留,也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与此同时,金陵皇城安国公府中,秦唯戚丰二人相对而坐。
戚丰戚永元,就是李恒临终前大力推举之人。他不是一个新人,跟着秦唯也有了二三年头了,只不过之前的风采全部被李恒遮挡住,到这时才被重用起来。
“永元,那济州的两路,已是被白毛军斩杀于济河之上,如今他们已无了大型楼船,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呢?”秦唯问向了戚丰,这段时间的接触下,也确实认可了戚丰的才华。
“主公,不知我所交托给你的书信可是有寄出了离江否?”戚丰问着道。
“自然,不过为什么非要寄出一封信给他们呢?”秦唯不解,虽然他知道李恒临终前定下的谋天下一十一策,可是也只不过是一个大概的了解。
戚丰笑了笑:“主公,并非是我叫主公寄出这封信的,而是文柔。”
“文柔?”秦唯先是惊讶,随后又失落了起来,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文柔还活着,可是想到,那日,他亲手为文柔盖棺,亲自送行,亲自掩埋第一层土,便已是知道了文柔已经死了。
“主公,这是文柔临终前定的遗计,其大才,永元自愧不如。”戚丰同样有点伤感。为什么本是正当年华,本是一展雄才,本是笑看人生之人,终究抵不过伤病之苦。
“嗯。”秦唯点了点头,良久才道:“永元,你也不要谦虚了,虽然文柔确实有大才,可是他既然会推举你,你之才华亦是不弱于文柔多少。”
“主公,文柔有恩于我,我自当全力施为,施展出文柔临终前定下的十一策。已了文柔最后之心愿。”戚丰郑重着说道。
“那往后还得多靠永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