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鹿守耀和何镜堂都傻眼了。
而堂下的李附子这时候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到了楚弦身旁,然后开口道:“忘了忘了,刚才老朽也犯了错,那不如一起罚吧。”
何镜堂心里狂骂。
暗道这两个不要脸的,你们一个是六品人官,刚才五尺气墙,刀剑难入,一个是仙人,区区仗罚二十,那简直连你们一根毛都伤不到,但老子不行啊,老子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挨这二十下,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可此刻,何镜堂再巧言善辩,也是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来。
人家就是明着和你玩,阴你,你能如何?
一切按照规矩来办,官员都受罚了,你一介布衣,哪里能逃得了。
当下,何镜堂被按倒在地,他这时候只能认栽,心下一横,暗道自己虽然已经不是人官,但身体还是不差,大早上都能吃下一只烧鸡,挨二十下,没什么。
同时心里更是发狠。
暗道姓楚的,你等着,这件事老子和你杠上了,一会儿公堂上见分……哎呦,妈呀,好疼!
刚想到一半,棍子就打下来了。
二十下,啪啪啪啪啪,一下不多,一下不少,直打的何镜堂眼泪满面,鼻涕吹泡,开始还哀嚎,后面几下,只能是哼哼。
原来是那几个衙役,早就看这老东西不顺眼,平日里拽的不得了,明明已经不是官员,却是经常在公堂上指手画脚,更是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情。
衙役心里早就恼他,此刻有机会,自然是下了狠手。
这二十棍,打的那叫一个瓷实。
楚弦和李附子那边也打完了,不过显然,以二人的修为,这二十棍就是一个形式,而且二人是站着挨棍,甚至衣衫都不乱。
看到这一幕,鹿守耀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经是满脸鼻涕泡的何镜堂被扶起来,心里暗骂这两人就是故意的。
末了,楚弦还告诫道:“记住,公堂神圣,没有主审和本官发话,其余人不准再多言。”
说完一挥衣袖,走到堂上坐好。
鹿守耀忍住怒气,他毕竟是五品刺史,此刻眼睛眯着,盯着楚弦道:“楚推官,该罚的也罚了,打也打了,现在该言归正传了吧?你既要监审,便将你的看法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你楚推官的高见。”
该来的,还是得来。
楚弦这时候正色,环视一圈,然后才道:“涉案人犯、证人,之前都由郝大人审过,具体细节,供词,都在卷宗里,纪录的十分详细,我刚才读过,作为监审,本官得说郝大人作为主审,的确都是按照规矩来做的,挑不出毛病。”
那边郝清廉松了口气,听到这话,他居然是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有些细节,还是做的不到位。”楚弦立刻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