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天明后,章靖派大将夏侯鲁率领三千太师军前后到广县、昌乐转了一圈,此时泰山贼的杨继与廖具二人早已带着手下贼众撤离了二县,夏侯鲁自然没有什么收获。
而期间,广县、昌乐二县则着手补救昨日被破坏的农田,重新翻土,重新播种,有条不紊。
潜伏在远处的泰山贼细作看到这一幕,立刻将二县以及晋军的反应禀告朱武、吕僚、张翟三人。
得知此事,前江东义师大将吕僚冷笑着说道:“这章靖,可真沉得住气……”
他面朝朱武与张翟二人解释道:“晋军的反应,绝没有可能如此缓慢,此乃章靖故意放纵我等,试图令我等掉以轻心。”
“唔。”张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可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决定当晚继续派人去袭饶各县,毕竟他们的目的是将晋军引诱至伏击之地。
当晚,小天王杨继、廖具二人再次出动,再次前往广县与昌乐二县。
为何他们只盯着这两座县城呢?原因很简单,因为除了临朐县以外,广县与昌乐是距离朱武、吕僚二人的主寨最近的两座县城,朱武、吕僚、张翟三人也防着遭到晋军的伏击,因此不该将杨继与廖具二人派地太远,以便能及时撤回泰山。
这一点别说章靖,就连五虎中最年轻的王彦也看得清清楚楚。
同样是丑时、寅时前后,就当章靖再次收到广县与昌乐二县的受袭消息时,已移驻朱虚县的王谡,亦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他失笑道:“三哥与泰山贼,这是在相互试探么?这要试探到什么时候?”
想了想,他下令麾下河北军不可轻举妄动,连夜骑马前往了临淄。
天亮后,待见到王谡,章靖也感到有些惊讶:“少严,你怎么来了?”
王谡笑着说道:“我见三哥与泰山贼相互试探,等得急了,是故来看看究竟。”
章靖恍然大悟,旋即苦笑道:“我以为首日的放纵会助长泰山贼的气焰,使他们将那两股贼军派往远离泰山的县城,没想到朱武等人如此谨慎……”
王谡毫不意外章靖的解释,他第一晚见章靖毫无异动,就知道这位三哥想做什么,只是他也没想到,泰山贼那边居然不上钩。
思忖一下,王谡建议道:“这样下去,指不定要拖延到几时,不如就称了泰山贼的心……”
“唔……”
章靖自然明白王谡的意思,闻言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
半晌,他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派人将大将夏侯鲁请到了书房。
只见章靖将当前的情况告知夏侯鲁,旋即对后者说道:“泰山贼多番挑衅,必是打着伏击我方的主意,我欲派一支军队佯装中计,引诱泰山贼伏击,趁机将其重创,山东各军中,唯你与陈玠可以担当重任……”
夏侯鲁一听就明白了,抱拳信誓旦旦说道:“末将愿往!”
“好!”
章靖拍拍夏侯鲁的臂膀,叮嘱道:“待遭遇泰山贼伏击后,切记不可惊慌,原地固守即可,介时二哥与少严皆会派兵援助。待二军抵达,我等三方合力,一举将泰山贼重创!”
“是!”夏侯鲁抱拳应命,出城点了五千太师军,直抵广县。
这异常的兵力调动,自然会被严密盯着广县、昌乐二县的泰山贼细作得知,这些泰山贼细作自然也立刻上报朱武、吕僚、张翟三人。
得知此事,朱武惊奇说道:“章靖这是按捺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