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千夫所指的。
简直与他所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让他怎么劝?
所以曾朝节感到很悲催,认定了这不就是朱翊镠报复他吗?
与朱翊镠目光一交接,曾朝节不由得心下一紧。
偏偏朱翊镠面含微笑,更是让他有种完蛋的感觉。
但怕归怕,没有信心归没有信心,这可是李太后的懿旨,曾朝节他也不敢退缩。
“曾朝节。”朱翊镠喊。
“潞王爷。”
“去了宣府,你想好了怎么劝三娘子吗?”
“不敢欺瞒潞王爷,臣还没有想好,似乎找不到一个好的突破口。”
“这么笨啊!那你去了就不要多嘴,让吴大人开导三娘子吧!”
“……”曾朝节无言以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潞王爷啊潞王爷,您可真行哈,既然什么都不让说,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敢情就是找我来背锅的吗?
见曾朝节杵在原地,朱翊镠斥道:“你听清楚了没?”
“潞,潞王爷,可不是您提议让臣去劝说三娘子的吗?”曾朝节磕磕巴巴地道。
“瞧你这样儿,脑子里肯定一团浆糊,正所谓祸从口出,到了宣府你还是闭嘴吧。”
“……”曾朝节沮丧着脸,再一次见识到了有一种不靠谱叫作潞王。
不光曾朝节,就是申时行都莫名其妙:昨晚选择曾朝节,不就是看中他口才好、逻辑强吗?在李太后面前可是朱翊镠亲口说的啊!到头来却不让人家说话……这波操作谁特么看得懂?
“好了,你们可以上路了!”朱翊镠冲吴兑一摆手。
吴兑翻身上马。
曾朝节还杵在那儿,怔愣地望着朱翊镠,欲言又止的样。
“走啊!怎么?害怕了吗?拿出你弹劾本王的勇气。”
“……”曾朝节蛋疼,上马,跟随吴兑疾驰而去。
申时行与梁梦龙互换一个眼神,眼神里都是话。
申时行忍不住问道:“潞王爷,刚才您说到兵变时,刻意提及杭州,不知为何?”
“哦,杭州啊,杭州巡抚好像叫吴善言是吧?他,他抚治无方,能力不咋滴啊!”
申时行和梁梦龙骇然变色,心想幸好是在这里,若被李太后和万历皇帝听见那还了得?吴善言的乌纱帽不是要丢?
“潞王爷,咱赶紧回宫去吧!娘娘不然又得担心死了。”付大海连忙拉住朱翊镠,生怕他胡言乱语。这样折腾下去,别说封地,“潞王”的封号搞不好都得丢啊!
偏偏朱翊镠还犟着脖子,冲申时行和梁梦龙一本正经地道:“别不信,本王可是有理有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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