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只是王妃与臣有别,实不能这样,恐怕被人误会。”
“咱光明正大,怕什么?”
“王妃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流言一直很多,对王妃不利。”
“流言都不过是王爷自己在传,到底又有几人相信呢?”
“三人成虎啊。”马栋感慨道。
“哼!”或许是见怪不怪,也或许是心已经死了,所以王喜姐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轻轻地“哼”了一声。
马栋也不知说什么好。
尽管听得出来那一声“哼”透着几分不屑,但他又何曾听不出来那一声“哼”中也还透着几分落寞之情?
而且他还能明显感觉到,落寞之情要盖过不屑之情,又或者说正是因为落寞才让她如此不屑。
男人成亲之前总喜欢对女人说将来我为你遮风挡雨,待成亲后才发现原来风雨多半都是男人掀起来的。
马栋想马上派人送王喜姐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见王喜姐一副这样的神态,他又不忍心。
他知道王喜姐并不想回去,问他有没有想过逃?但其实这不正是王喜姐他自己内心深处的写照吗?
“这吕宋烟是什么滋味儿?”王喜姐又沉默了会儿后问道。
“臣也说不上来,只感觉抽几口,似乎暂时能忘掉烦恼。”
“是吗?那借我一根。”
“这可不行。”马栋当即拒绝,“抽吕宋烟能使人麻醉,况且也只能让人暂时忘掉烦恼,待得停下,烦恼会放大。”
“那马将军为什么还要抽呢?”
“臣争取戒掉。”
“如果戒不掉怎么办?”
“这个……”马栋不知如何回答,唯有沉默。他倒不是没信心戒掉烟,而是不知将来还会遇到多大的烦恼。戒烟或许容易,但烦恼呢?
正当这时,他们两个都听到一阵紧急的脚步声,正朝这边奔来。
马栋不由得一激灵,暗叫不妙。
王喜姐倒是很平静。
“马栋,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又抓到你大晚上私会王妃。”
一队人马赶过来,领头人正是朱翊钧。他戟指怒目马栋:
“给我抓起来。”
“王爷,”王喜姐忙挺身而出,“这不关马将军的事,是我睡不着,溜达到这里,偶然碰到马将军。”
“深更半夜,痴男怨女,你们眼里还有本王吗?给我抓起来。”
朱翊钧怒不可遏。
身正不怕影子斜。马栋感觉这时候解释似乎多此一举。
这也不是第一次。
几次这种时候,最为难的人都是王喜姐:“马将军身负镇守台湾之重责,王爷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