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这里停了下来,等着范闲。
马车里的范思辙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睛里依然带着那一份戾横之色“这一路流放,难道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车厢里只有他与言冰云两个人,言冰云冷冷说道“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范闲为了你的事,动用了这么多手段,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保你一个平安而已。”
范思辙压低了声音骂道“保他自己的名声罢了。”
言冰云嘲笑应道“如果只是保他自己的名声,直接把你送到京都府去,谁还能说他什么”
范思辙心里明白是这么回事,却不肯认帐,尖声说道“那是因为父亲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尚书大人”言冰云寒冷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戏谑之色,“尚书大人的想法,又岂是你我这种年轻一辈所能擅自揣忖的。”
范思辙有气无力地说道“言哥,我哥是要把我流放到哪儿去”
“北齐。”言冰云回答道。
“啊”范思辙面露绝望之色,长太息一声,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沧然而倒,直挺挺地躺了下来,却触到了后背的伤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言冰云好笑望着他“范闲的药虽然有效,但很霸道,你就继续忍着吧。”这位当初在北齐上京的时候,也被范闲这样折腾过一道。
“我下手有分寸,看着惨,实际上没有动着骨头,你装什么可怜”范闲冷冰冰说着话,寒着一张脸走上了马车。
范思辙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想到先前挨的大家法,吓的打了个冷噤。
“做什么去了”言冰云皱眉看了他一眼,“时间很紧要。”
范闲将背上扛的那人放了下来,丢在了范思辙的身边,车厢里顿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范思辙一惊,看着那女子柔媚的面宠,不由大惊失色,对范闲吼道“你把她怎么了”
被范闲掳来的,正是抱月楼那位红倌人妍儿。
范闲看了范思辙一眼,嘲讽笑道“这么可怜她看来你的性情虽然阴狠,但还是继承了父亲怜香惜玉的优良基因开妓院的时候,怎么不怜香惜玉一把”
范思辙和言冰云都听不懂基因二字,只是更奇怪于为什么范闲会把这个姑娘掳了过来,当然,凭范闲的身手迷药手段,抱月楼今日又是人心慌慌,想悄无声息地掳一个妓女,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吧”范闲看着弟弟的双眼,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