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监察院的茶是地道龙井,茶香四溢,但没有哪位官员愿意去饮茶。
虽然看在薛清总督大人的面子上,江南路的官员并没有几个人被扣押,但是在喝茶聊天的过程之中,监察院方面偶尔谈及的一些经年旧事,依然让那些官员们无比胆颤心惊,回府之后便开始头痛无比地考虑自己的前途以前人身安全问题,与此相应的,受到提醒的官员们也注意到,对于明家的保护不可能再太多走明面上了。
另一方面,监察院也开始对明家的生意进行骚扰,虽然不可能直接拿人扣货,但是以侦查东夷城奸细为由,一日之内,明家商铺开始被官府检查,而明家车队船队在运货的过程中,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
虽然除了一些挟带私货的小罪之外,监察院并没有抓到明家什么大的把柄,但是连番骚扰之下,成功地迫使明家宠大的产业系统运转速度减慢了下来。
商行,讲究的便是货物运送,折成现银的来回速度,就像是一条生生不息的大江一样,如今监察院就像是无数的砂石缓慢地沉入江中,江水的流速一缓,泥沙也沉积下来,本是一潭活水,如今却渐成泥泞,行动不便。
监察院此举,用的人力最少,引起的议论最小,达成的效果却是相当不错,明家在付出了内库巨额标银之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流水有些捉襟见肘之感,如今又被监察院骚扰着,流水越发有些不够使用,开始被迫向太平钱庄调银,同一时间,长房明青达也开始在暗中向招商钱庄签来汇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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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越稍一思考,便将提司大人的前言后语想的通透无比。
所谓北齐总头目,确实是个极冒险的差使,不过也是监察院对外战线上最重要的环节,但凡做过这个职位的回国之后,都会受到重用前任言冰云小言公子就不用说了,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四处头目,人人都知道,将来陈院长告老之后,小范大人接了院长的位置,小言公子定然会有更重要的任命。
而邓子越熟悉无比的老上司王启年在院中温窝十年之后,一遇范闲,便被派到北齐,听提司大人先前的话,王启年回国之后,也会成为一处新的主办头目。
北齐之行,是冒险,更是政治上的镀金。
提司大人问自己愿不愿意去北齐,自然是准备提拔自己,而且听说二处的老主办年纪大了准备归老自己又是二处出身。
邓子越心头激动不已,跪于范闲面前,沉声道“全听大人安排。”
范闲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经由江南之事,他越发地感觉到,虽然皇帝陛下对自己确实十分信任,但依然很绝对地阻止了自己与军方发生任何关联,以至于自己办起事来,手中掌有的绝对实力依然有限。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忌惮江南总督薛清的存在。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连自己名正言顺的儿子都不怎么信任,更何况是范闲。范闲知道皇帝如今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权柄,已经很不错了,但也清楚,对方不会让自己再扩大权力,既然往外索取的途径十分艰难,那范闲就必须将已经掌握的权力掌握的更牢固一些。
比如监察院,后陈萍萍时代的监察院必须换血,必须补充进效忠于自己的新鲜血液。
邓子越又向他禀报了一番最近监察院在江南的行动,主旨依然是关于明家,虽然监察院专司监察吏治之职,对于民间势力并没有直接地入手权,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便是官府的理由,监察院已经做好了前期准备,随时可以按照范闲的吩咐,插手江南事务,由内库至苏州至船坞,由帐至库,全方位地对明家进行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