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自然就变得大发,毕竟那位公子的老爹是当任的州守,冬儿相公虽然身子骨也结实,却是好汉不敌众拳,被打倒在地,还被收入了狱中,也是老太太发了话,那位州守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也就是这样,麦哥儿被当胸踹了一脚,又在牢里受了些湿冷气,便落下了病根,一直在床上躺着。
听着奶奶的叙述,范闲面色平静着,知道了这事儿的缘由,也就明白了冬儿为何沉默着,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麦哥儿先动的手,而且虽然澹州人都知道自己与冬儿家的关系,可是在世人眼中甚至在奶奶眼中,冬儿毕竟只是个早就被赶出家门的大丫环,是下人,而对方却是州守的公子,阶层的差别总是在这里,有这样一个结果,满澹州人都不会觉得范府做的不好,反而会觉得范府很是帮了冬儿家大忙。
只是范闲不会这般想,在他的心中,人群的划分从来不是依阶层而论。
只论亲疏。
老太太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范闲抬头笑着说道“我让人去把那位公子也踹一脚。”
老太太怔了怔,旋即笑了起来,说道“那便踹吧,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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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思思这般说,冬儿与她相公俱是喜不自禁,联想到这一年来因为这病,家里所遭的折难,冬儿更是忍不住拾起袖角,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
范闲让冬儿备好笔墨,略一思考之后,便写了个方子,端详了两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才用嘴吹干交给她,嘱咐道一定要按时配药,再不可吝惜那些银子。
冬儿微微笑着应了下来。
范闲看着她神情,就知道这姐姐不见得会听自己的话,忍不住又生起气来,说道“哪有苦了自己的道理”
冬儿只一味感激的笑着,偏就不接这句话。范闲气苦,今天天气热,范闲只穿了件单衣,又是在澹州,不怎么担心,所以身上也没带药盒子,对思思说道“晚上回去,记得提醒我拣几颗药丸子。”
他又转头对冬儿的相公温和说道“麦新儿,这药要常吃,只是澹州估计药配不齐,等过些日子我回京都的时候,你们一家就跟着我走。你毕竟是一家之主,我得先问问你的意思,看看澹州有没有什么你放不下的。”
麦新儿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少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一家人跟着少爷去了京都,哪里还会有苦日子过,只是他咳了两声,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冬儿。
思思在一旁冷眼看着,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自家少爷就是这等性情,遇着亲近的女子丫头总是强硬不起来,也不可能去逼着冬儿姐姐如何,只好从麦哥身上着手了。
冬儿哪里不知道范闲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少爷开了方子,想必是好的冬儿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借贵利,这些年,您给家里送来了一百多两银子,我也答应你都拿出来用在这澹州城里,一百多两银子也能好好地过一辈子,您就别操心了。”
思思看着范闲脸色,在一旁鼓动道“那药丸可是有钱也配不到的,就算少爷在京都里寻着药材铺配好了,难道还有时间千里迢迢给你送回来”
冬儿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什么药丸要下这么大功夫”
范闲在一旁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还记得当年府上那个长的很难看的教书先生吗”
冬儿听着这话,马上想到了一蓬乱糟糟的头发,像饿狼一样闪着绿光的眼睛,下意识里打了个寒蝉,掩着嘴恶心说道“提费先生做什么当年我们几个看着他就怕。”
“这药就是费先生配的。”范闲哈哈大笑说道“他老人家生的虽然难看些,但你可知道,他可是咱大庆朝赫赫有名的费介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