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他担忧的是宁远镇,以及中怀村方向。
以往,吐蕃人马首发袭击的地方,必然是宁远镇,还有中怀村所在的位置。
松州每一次应对吐蕃兵马之时,最多不过三千兵马。
而此次,从斥候所传回来的消息当中,他发现吐蕃国此次的所出的兵马,远远多于以往。
尉迟敬德心中也在猜测着,此次吐蕃国的兵马,到底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还是那些土司集结的,这让他非常的担心。
他担心此次吐蕃国的兵马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毕竟,尉迟敬德心中也知道,吐蕃国的土司们,绝对不可能会出动这么多的兵马的。
此次,吐蕃国所出动的兵马,足足有三万之多,比之以往,都有着十倍之距了,这哪里是松州可以应付的。
松州的兵马所有加起来,也才五万之众。
可是,尉迟敬德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自己有五万兵马,也抵挡不住吐蕃国的这三万多的兵马。
时过半个时辰后,斥候来报:“禀将军,据查,宁远镇西北十里之外,出现三千吐蕃兵马,就地驻扎,看情形,像是那位嚯多所统领的兵马。”
“什么?嚯多!”此时,堂中所有人都惊的蹦了起来。
不过,蹦起来的人当中,却是没有尉迟敬德。
因为,尉迟敬德这是头一次来松州应对吐蕃战事,对于嚯多的名头,却是有些不清楚。
“嚯多是谁?怎么这名字很响亮吗?把你们都吓成这副模样。”尉迟敬德看着这些将领们,心中着实有些不喜道。
“将军,你不曾在松州作过战,必然是不知道嚯多之名的,其人杀人无数,袭我唐境十几年,从未有人在他手上走过十个回合,而且,听闻此人甚是喜食仁肉,且从不留全尸。”一位长期驻扎在松州城的参将,向着尉迟敬德回报道。
不过,他在回报之时,脸色非常的不好,就像是身在冰窖当中一般,一直打着摆子。
“十个回合?吐蕃也如此猛人?那我尉迟定要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听闻后,双眼大瞪,顿时来了精神。
着实,打仗对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曾经,与着王世充他们对战之时,到也过瘾,而如今,天下能打的人也没几个了,这就让他开始有些惰怠了。
“将军,嚯多此人异常凶残,来去如风,从未见过有人在其手上活下命来的,将军,此人要小心应对才好。”一位副将站了出来劝说道。
“来了最好,不来,我也得去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又怎么可能经得起别人的劝呢。
如果他尉迟敬德能听他人劝,早就不是这个性子了。
……
此时,宁远镇十里之外,嚯多所统领的兵马所在地。
“嚯多,我们为何要驻扎下来?不是直接袭击那些唐人吗?驻扎下来之后,我们的粮食可就不够的。”此时,一个毛毡所搭建的帐篷内,一位吐蕃将领正向着一位一头扎着不少辫子的壮汉喊道。
此人正是让唐国将士闻名如恶魔一般的嚯多了。
嚯多长得很壮,与着普通的吐蕃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体格。
嚯多此人乃扎隆土司的奴隶,但因其勇武,扎隆土司破格把其提为家将,为其扎隆土司打天下。
据传闻,嚯多是天生狼养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噬血的本性。
而每一次战争之后,嚯多必然会大饮一盆仁血。
从此,就传出嚯多食仁肉,喝仁血的事情出来,使得当地的百姓以及扎隆所辖的奴隶们,都趴服在嚯多的脚下。
自然而然的,嚯多如此无人性的一面,也传至唐国境内,被诸多的人知晓了其嚯多之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