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曾经,从南方而来的一个大胆的骗子,说是从京中出来的官员,穿着一套官服,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身份以及印玺,在利州行骗。
把当时的县官骗得团团转,更是骗走了上千贯钱去。
就这样的事情,在唐国到处都有,而且还不少。
为此,钟文曾经制定了相应的章程,只要有任何官员到任何地方,都需要出示身份,否则,可以一概拒之。
这种装扮成高官的行骗方式,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就连钟文前世就曾有听闻过。
在那个时代,身份证什么的,或者文件什么的,都可以联网查得到的,都能把当地官员骗得团团转,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呢?
张大林见对方要凭证,赶紧从身上随携带的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这事,他张大林跟随钟文在利州那段时间,早就有所令教过,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百骑司的人员,对于身份之事,那更是看中的很。
那守卫接过牌子看了看后,正了正身,把牌子递回给张大林恭敬的回道:“小的这就领你去钟县尉府上。”
确认了令牌,他们可不也再对张大林有所怀疑了。
令牌,那可是利州独有的。
其令牌之上,有着利州特有的标识,只要在利州为官为吏的人,都识得令牌。
而此时,钟本根正在自己家中与着几个下属说着话,根本不知道钟文会来到三泉县。
最近,三泉县的事物诸多,而且新县令的办事能力真是不行,使得他这个县尉都得帮着新县令忙活别的事情。
哪怕下了卯,他钟本根也是会与下属在自己家中商议着明天,或者往后一段时间的公务。
谁叫新县令不行呢。
“县尉,王县令真是太混蛋了,没那本事还天天把控着财政大权,更是给他自家按排了不少的人进来,而他自家的人更是混蛋,打不得骂不得,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们办起事来真是苦不堪言啊。”一个班头说道。
“可不是,县尉,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可真就没办法处理好公务了。”又一人说道。
“县尉,你也知道,那王县令夫人的娘家人,前天伤了人,我们这边今天把人抓了回来,王县令就把那人给放了,这是何道理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利州告他不可。”一位捕头衙差更是抱怨道,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县令,我又有何办法呢?”钟本根无奈的说道。
就在此时,钟家的门被敲响了,使得钟本根他们几人也是惊得一个激灵。
“钟县尉,刺史的随从过来寻你,请开一下门。”门屋传来一阵喊声,这让钟本根他们还以为是县令他们派人来找事来了。
“刺史的随从?”钟本根听到外间的喊话声,心中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起了身把门打开来后,见一个陌生人与一个守卫站在门外。
“钟县尉好,我叫张大林,是刺史的随从,请你跟我去见一见刺史,刺史此时正在三泉县三泰客舍。”张大林见开门的是一个官员,确认眼前之人估计就是自己过来寻的钟本根后,开口说道。
“什么!钟刺史到三泉县了?”钟本根听了张大林的话,心中也是一惊。
就他所知,钟文这个刺史,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钟本根去过好几次府衙,都不曾见过钟文的真身。
而今,这黑天黑夜的,却是来了一个自称是刺史随从的人,还说刺史到了三泉县。
不远处的一些他的下属,听到张大林的话也是一惊。
“县尉,我们跟你一起去见见钟刺史。”众人刚才还抱怨说要去利州告状呢,这眼下利州最大的官员却是临来了三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