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文溪的脑回路跟她不大一样。
容暮脑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又想到了以前应朝寒对她说过的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话,她越发觉得……文溪给傅尘下的定义是错的。
“他的生日,你一个人喝的酒,还是他也喝了?”
“他喝得不多……主要我当时就想着壮胆,我怕他赶我走,我为了撒泼才喝那么多酒的……”
“……”
忽略掉文溪后半句话,容暮抓到了一个点。
“如果他喝得不多,你们怎么会……”
酒后*****,两个人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不成立啊。
容暮已经是从各个方面在提醒着,文溪,可文溪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没醉,自愿睡的我?”
“……”
这不是很明显吗?
看着容暮沉默不语,文溪扯唇笑了笑,“你想太多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容暮反问。
文溪想到某些事,笑着的弧度淡了下去,“他要是真喜欢我,文家和傅家之间的事算什么?”
分手的前一天,他还跟她好好的,虽然他还是经常冷着脸,不爱跟她说话,可她认为他的态度已经好了太多。
如果没有他那么冷漠的一句分手,然后直接回国,她大概真的也以为他是爱着她的。
何况,他刚提了分手,摔门而出后,家里就给她来了电话,说文家被人暗算,所有产业都将受到不可预估的影响……
那一天,她的心比深冬落下的雪还要冷,还要凉。
文溪的表情逐渐变得嘲讽,裹挟着若有若无的悲哀,一时间,热烈的气氛变得冰冷。
“……”
她的情绪突然这样低迷下去,容暮有再多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了。
是啊。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情感,如今,还隔着两家之间的仇怨。
再自由散漫、无所顾忌的文溪,也被熬成了现在这副冷傲自持的模样。
都是……被逼的。
“男人心,海底针。”
文溪低低地感叹,甩了甩脑子里那些即将喷涌而出的悲情,故作轻松地道,“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所以……以后也不想看清了,随他的便吧。”
容暮动了动唇,想劝慰几句,却发现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立场对立,即使互相还有爱意,也没法再往对方走近,哪怕一步。
因为,太难。
容暮幽远地望向窗外的身影,他还站在那里,不偏不倚,岿然不动。
像守候,又如同等待。
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两人之间的事,怕是容不得她插手的。
如果真的互相深爱,也许某一天,有些问题会迎刃而解,到了那时候,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个人说到了其他话题,又聊了好一阵。
文溪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如此顺心地说了一堆心里话,抱怨也好,吐槽也罢,她将心底那埋着的心情多多少少地说了出来,而后,胸口那里窒闷的感觉也消散了。
聊了大概两个小时,两人终于准备离开。
怕文溪暴露身份,容暮付了账回来,文溪刚刚把墨镜戴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