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莫不是看上十三娘了,当初若是知道十三娘这般美丽,或许就不会拒亲了吧?”
“呵呵。”秦琅摇了摇头。
起床洗漱过后,一碗槐叶冷陶,倒也是爽口开胃。
马周也还暂时住在秦琅府上,他边拌着冷陶一边对秦琅道,“值吗?”
“不知道。”
“我觉得有些不值,不过你这样做倒是让人觉得很有人情味,或者说终究还是年少心性,又或者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马周道。
“跟美人不美人倒没多大关系。”
“可你这样做风险很大,若是传出去,只怕后果严重。”
秦琅叹了口气,也觉得自惹麻烦。
“那你觉得我应当现在把人交出去吗?”
马周几口把一碗冷陶吃完,抹了把嘴,蹲在那道,“如果事泄被弹劾,肯定后果比你主动说出要严重的多。我个人建议,你应当找个机会主动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不过你已经有隐瞒在先,只怕也要承担些后果的。”
“直接把人交出去,这我秦琅岂不成了反复小人?”秦琅摇头。“或许我该找长乐帮忙说情,或者直接找太子妃?”
吃完早饭,秦琅与马周等一起骑马去平康坊衙门。
“什么时候搬家呢?”
“随时可以搬,不过玉箫说要挑个黄道吉日。你呢?”
马周笑笑,“我光棍一条,无牵无挂的,住哪都一样,我打算就到衙门后院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住,你能同意吧?”
“我看你还是不要住在衙门后院了,要不你跟我搬到平康坊来住,反正二百亩大宅住多少人也不成问题啊。或者,你就干脆别搬了,我把永安坊这宅子送你了。”
马周连忙摆手。
“三郎你这人情我可承受不起,之前我犯夜禁你为我解围不说,还收留我。我也没做什么贡献,你又征辟我到镇抚司为官,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能再收你的宅子。”
永安坊的宅子虽小,可也值二百贯了。
马周虽说之前是个落魄书生,但也是有些傲骨之人,哪能理直气壮的接受秦琅这种施舍似的馈赠呢。
“区区一个小宅而已。”
“要不三郎你把那宅子暂租住给我如何?”
秦琅看中的是马周的才能,以及历史上他最终拜相的潜力,所以也就格外大方的提前投资,但马周还是有些不肯接受这样的馈赠。
两人于是约好只租不送。
一路聊着来到衙门,刚一进来,长史许敬宗就一脸愁相的过来。
“崔郑两位司马被扣押了,他们送了封信过来,还索要赎金呢,说要粮食千石。”
秦琅笑笑,不以为意。
“薛谢等人好歹也都是朝中名将了,怎么的还混成了绑票勒索的山贼草寇了?”
“对方说三日内若是不见粮草送到,就要把两位司马的人头送来。”许敬宗道。
秦琅嘲讽,“两位司马个个皆是五姓嫡子,名门名士,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眼高于底,怎么做点事情却如此无能?”
许敬宗觉得这话有些逆耳,他许家虽不比五姓七宗,可也是一等一的士族名门,秦琅这番话倒是一杆子打倒了一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