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华拍拍叶浩然的肩头,亲切地道:“浩然,你已经尽力了,只不过是运气差了一点,下赛季再努力吧。”尽管联赛还有最后一轮,但那已经是无关名次的比赛了,钟镇华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下一个赛季。
本赛季叶浩然的表现已经是足够惊艳的了,钟镇华有理由相信,棋力日臻成熟的叶浩然会在下一个赛季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惊喜。看来本赛季结束之后,是需要跟俱乐部高层商讨一下加大投入的事了,如果能再引进韩国高水平的外援,那么下个赛季冲击一下冠军绝对不会是梦想。
“这棋都能输出去,真是见了鬼了。”坐在替补席上的一名棋手阴阳怪气地道。
“曾建,你什么意思?”参加快棋台比赛的高兴很是不满地对他道。高兴和二台棋手赢了比赛,三台的棋手和一台的叶浩然则是输了比赛。
曾建轻轻地哼了一声,冷笑道:“某些人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叶浩然的目光冷了下来,自从叶浩然坐稳了主力棋手的位子,曾建就沦为了替补,鲜有出场的机会,所以在队内,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有传言说俱乐部已经准备放弃和他续约,叶浩然连胜的时候,曾建的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一付苦大仇深的模样,也就是这两轮叶浩然连负,曾建才恢复了一些生气,
“曾建,你少TMD在这里指桑骂槐,叶哥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谁出场那是俱乐部和教练定的,有本事你去找老板,少在这儿犯贱。”高兴心直口快,平日里就对阴阳怪气的曾建就很不上眼。
曾建对比他高过半个头的高兴丝毫不怵,围棋不同于别的项目,君子不动口不动手,足球场上篮球场上经常会有球员互殴,但很少听说围棋场上有掀桌子干架的,尤其是职业棋手,那必须要有职业棋手的素养和风度,所以曾建对脾气火爆的高兴态度很轻蔑,这家伙压根就不该来下围棋。不过让曾建郁闷的是,同样是替补棋手的高兴,经常会有一些上佳的表现,所以他的出场机会反倒比曾建要高。
曾建丝毫不理会高兴挑衅的目光,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怎么急地跳出来,难不成心中有鬼?”
“你——”高兴怒目而视,如果这里不是赛场,高兴恨不得早扇他一个大耳光子了。
“都住嘴!”钟镇华脸色铁青,低沉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尽管现场的记者大部分都围住了胜利的一方在采访,但也有些记者朝这边瞄了过来,赛场外的花边新闻永远都是记者们的钟爱——凌云队如果这个时候爆出内讧的消息,那真是输棋又输人了。
两人悻悻然地分开了,高兴走到了叶浩然的身边,低声道:“叶哥,这家伙真是犯贱,真想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叶浩然淡淡地道:“高兴,我早说过别理会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提出的问题相当地尖锐:“钟领队,凌云队可是本赛季排名三甲的棋队,如何能不敌排名垫底的微草队,这场比赛是否有默契的成分在里面?”
比赛到了最后的阶段,为了冲冠和保级,各方都会使出浑身解数,除了棋盘上的明争暗斗,棋盘外的招数也是屡见不鲜。默契棋可以说是整个围甲比赛的顽疾,毕竟围棋的圈子就是这么大,都有人情,尽管棋协三令五申严禁下假棋,但要杜绝下假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