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
陈萍萍看着这个干瘦干瘦的家伙,平时自诩名士,可暗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
“陈萍萍,你好大的胆子!”
陈萍萍不屑的看着他,“三年前你犯下的血债,今天便要拿血来偿还,你儿子已经先走一步了。”
“你敢动我?就不怕千刀万剐?”
“哼,我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为什么要怕,我这里有你勾结北齐东夷里通外国的叛国铁证。”
“你是为了那个妖女?”燕国公猜中了陈萍萍的真正意图。
陈萍萍目光阴冷,他一挥手,身边的黑骑、虎卫便都撤开。
“三年,我足足等了三年,今天便是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没错,三年前是我策划了那场屠杀,可你以为这就是一人谋划的吗?”
“我知道,此事后面还有皇太后还有皇后甚至还有长公主,放心,先送你上路,我会跟她们一个个好好清算的,未来的日子还长,我有的是机会。”
“呸!”燕国公知道自己没可能活命了,索性也就放开了说,“陈黑狗,你难道就没想过,三年前我出手的时机太好了吗?陛下西征未归,范建带虎卫随侍军中,然后偏偏那妖女身边的瞎子仆人又离开了,最后你也带着黑骑不在京,你就没想过为何能这么巧合?你就没想过,要做到这些,凭我不可能,皇后更不可能,就算是太后也没这个能力。”
“这世上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的主子,哈哈哈。”燕国公笑的很疯狂。
陈萍萍瞎起眼睛,面如冰霜。
燕国公所说的正是他这三年来一直在思索的问题,也是他屡屡想到却又不敢去触碰的问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可现在,燕国公临死前说了出来,却让陈萍萍知道,那可能才是唯一的真相。
“陈萍萍,你不过是一条狗,怎么样,你的主子杀了那妖女,你难道还敢向你的主子复仇吗?哈哈哈,你终究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就算是现在,你也不过是那人借刀杀人的工具。”
燕国公越笑越疯狂,这是一个聪明人,他已经明白了今夜发生的这一切,这不会是陈萍萍和范建的私自行为,这就如三年前一样,不过是自己那女婿的又一次借刀杀人而已。
当年他借自己的手杀掉那个女人,夺下了内库,如今又借陈萍萍的手要把他们这些老家伙给杀了。
陈萍萍怔怔的呆怔着,他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那个男人,他才是谋害小叶子的真凶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叶子帮他一步步走到了那个位置,没有小叶子他不可能当皇帝,没有小叶子的叶氏商号的银钱,庆国也不可能连连取得胜利。
她还为他怀了儿子,这是他心里清楚的事情,她不入东宫,可对他的支持从没停止过。
为什么?
为什么这真相如此的丑陋。
“哈哈哈,陈黑狗,不敢相信了吧,怀疑人生了吧,也无可奈何了吧?哈哈哈!”
陈萍萍一扬手,袖弩发射,燕国公的身上连中数枚弩钉。
燕国公倒地,身亡,脸上却犹带着嘲讽和疯狂。
“杀!”
“杀杀杀,杀光他们,满门灭绝,斩草除根,我要他们流尽鲜血来洗涮这笔血债!”
陈萍萍低吼着咆哮,眼珠子突出,格外的狰狞。
监察院长一怒,京都流血漂杵。
太阳升起,九门封锁的京都城,却到处都是血腥味弥漫着,愤怒的陈萍萍没顾范建的劝阻,不但杀了燕国公等当年参与谋杀叶轻眉的那些元老们,而且连连他们的家族妻儿老少甚至是奴仆杂役也一个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