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也没少练马术,虽然还做不到策马狂奔,可总比马车快多了。
严冬腊月,北风凛冽,彻骨生寒。
宗秀穿着厚厚的貂绒长袍,身披皮裘,一路紧赶慢赶,二十里的路用了大半个时辰。
等宗秀赶到皇宫的时候,早朝已散。
可李世民一听到侍卫的通报,说宗秀求见,还是让人火速去宣。
这些天李世民也不好过,地震出现前不久,儿子死了一个,太子也被废了;地震一出现,李渊又被太极殿砸死,加上风雪来袭,各种赈灾的折子每天不断,连教都不敢睡。
毕竟他是帝皇。
帝皇之尊在寻常人眼里看来,是高高在上,每天锦衣玉食。
可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就会发现——原来帝王也不好做。不光要制衡朝中文武大臣、清流奸妄,还要顾忌民生、民心,维护自己的统治。
所以李世民最近很头疼,堪称是他登基以来最痛苦的时光。
“陛下,宗侯爷到了。”
直到负责通报的太监轻声呼唤,李世民才放下手中的玉笔,揉了揉太阳穴:“让他进来。”
“是。”
太监应了个诺,再次出了殿,对站在门口的宗秀陪了个笑脸:“侯爷,陛下宣你觐见。”
“嗯。”
宗秀心里有事,随口应了声快步走了进去,拱了拱手道:“臣拜见陛下。”
“免礼。”李世民摆了摆手,强行笑道:“不知宗爱卿为何事入宫?”
被李世民这么一问,宗秀犯难了。
是啊,他为何事入宫呢?难道直接和李世民说:哥们,我收到风,未来一年天下大乱,对方还不让我帮你,李唐江山要完了。你老人家也别做啥人间之主的美梦了,等着国破家亡吧。
宗秀能保证,他真这么说了,李世民绝对喊金吾卫把他推出午门斩首,连眉头都不带皱的。
见宗秀迟疑不语,李世民不由奇怪:“宗爱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倒没有。陛下,臣就是想打听打听最近朝中的事。”宗秀拐弯抹角的说着,很是委婉。
李世民哈哈一笑:“宗爱卿莫不是担心赈灾的事?放心,上次的话朕一直当作玩笑,你应该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朕也不好做,只能先给群臣一个台阶。”
做人难,做皇帝更难。
身为皇帝,李世民也有诸多顾虑,不光要照顾士族豪门的利益,还要照顾文武百官的感受。毕竟权力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能量集合在一起,再由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罢了。
李世民以为宗秀在担心‘赔钱’的事,大笑道:“最近灾情好转,可关于钱款的账簿尚未制作出来,而且以国库的储备,此次天灾尚未伤到根本。朕也听说你的作坊已经灾情的事,停工了许久,人也走了小半,损失极为惨重。可即便如此,你依旧选择免费发放五百万份报刊,用于安抚民心,此举大善,值得群臣效仿。”
李世民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话都捡漂亮的说,把宗秀是一顿狠夸。说到最后,又说宗秀在灾情期间安抚民心的壮举还未得到嘉奖,他要好好奖赏什么的。
可宗秀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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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秀之所以急急忙忙么的进宫,是想问问朝廷有没有收到边塞的急报,有无战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