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此次来破邪谷,便是为此。
他可不是坐在前方的那个老年旅游团的成员,他是大秦礼部镇抚司的一名郎官。
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够进入大秦中枢,虽然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郎官,就要多亏科举制了。此时大秦的科举制已经确定为每年一次,原因就在于大秦发展太快、扩张太速,急需大量的官员。
就在年轻人胡思乱想之时,车门终于打开了。
久违的新鲜空气从外头传了进来,虽然这“新鲜”空气里还是夹杂着烤肉味、酒味和油渍味等等莫名其妙的味道,总比车厢里的气味要好些。年轻人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一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人举着牌子,上书“班英”二字,当即便走了过去。
“我便是班英。”年轻人对举着牌子的人道。
“啊,我是郭安。”来接的人笑道,“班学弟,我是安西学宫道统四十届,你应该是四十二届?”
班英微微一愣:“原来是学兄……我说怎么有些眼熟,郭安……北州郭氏?”
郭安哈哈一笑:“家里可不许我摆出这个名头来,班学弟,你是班起居后人?”
班直因为给赵和当了数十年的起居郎,始终未曾升迁转官,故此有个雅号班起居。最初时他有点愤愤不平,但后来却又引此为傲,虽然未能升迁转官让他遗憾,但起居郎乃是天子近臣,他在许多事情上都能在赵和面前发话,因此没有人敢因为他官职微小而瞧不起。
班英一笑:“可以这样说吧,班起居乃家伯祖。”
两人寒喧了一番,套了近乎也稍稍了解了对方的出身,都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班学弟随我来,我已经备好了马。”郭安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