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压低声音问朱姐,“你之前说,这家有人死了,死的不会是这家的男主人,戴永军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朱姐猛地想起来,戴永军生前不就是跟乔婉婉一个单位,在科研所工作!
她立即露出一副,原来你早就知道的表情,眼里含着被乔婉婉戏耍的不爽。
乔婉婉弯起漂亮清澈的桃花眸,“你误会了,我虽然认识戴永军,但并不记得他家门牌号,也不知道他被科研所开除后,已经去世的事情。”
朱姐听了这话,眼里的怒意才消散。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跟他们一家人还挺有缘分。说起来,这家女主人楚蔓铃也挺可怜的,戴永军在世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戴永军在外面搞破鞋,回到家了还打媳妇,孩子生病了也不管……”
“现在戴永军死了,楚蔓铃也没了收入来源,就想把这房子卖了,养家糊口送孩子上学。”
“偏偏戴永军没有死在卫生院,就死在这屋里,死前还坏了名声,卖房子的价格一降再降,也没有人愿意买……”
乔婉婉边听朱姐说着楚蔓铃家里的情况,边跟着朱姐参观着四合院。
院子很大,折腾出了几块地,种上了绿油油的蔬菜。
在院子周围就是房间了。
每间房都挺大的,里面收拾得会整洁。
主人家的东西都还在里面,虽然那些东西看上去都半旧不新了,但擦得一尘不染。
在卧房里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从外面摘菜的野花。
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绿色的叶子,是白色的小雏菊,清新雅致。
楚蔓铃能在生活这样窘迫的情况下,将家里收拾得这样整齐妥当,还不忘摆了鲜花,看地出来,她是个积极热爱生活,也很勤快的人。
乔婉婉对楚蔓铃多了几分好感。
她转身,看见一台凤凰牌的缝纫机。
上面还摆放着,一件没有缝制完的衣服,做衣服的人应该走得很急,缝纫机针线还连着衣服。
乔婉婉多看了两眼,衣服上的针脚,手艺不错,一看就是个擅长做衣服的。
在缝纫机不远处的柜子上,堆放了很多布,上面做了各种记号。
而在乔婉婉头顶,晾晒着很多衣服,男女老少都有。
看上去不像是洗好了,晒在房间里的,更像是刚做好的衣服,怕皱了,才晾晒起来。
所以,楚蔓铃也跟她一样,在私下里接做衣服的生意赚钱?
不过看样子,楚蔓铃做这个活计,远远满足不了她的生活开支,要不然也不会卖房子。
朱姐看她蹙眉,担心地问:“是不是没有看上?没有看上的话,也不急,我先帮你留意着,回头有好的了,再联系你。”
“不是,这里挺好的。就是我现在有些犹豫到底是租下来,还是买下来。”
她之所以动摇,是因为看上了楚蔓铃做衣服的手艺!
而且看楚蔓铃房间里挂晒了,那么多新做好的衣服,应该也有一定的生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