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嗯,一个朋友的身份吧,另外,我其实不介意为一位美女提供安保服务,你也知道,老爹只雇了我三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快失业了。”
赛伯摊开双手,“还有,我可不是什么义务警察,你知道的,我是个…嗯,暴力分子,所以,愿意体验一下和我做朋友的感觉吗?”
这个说法让瑞秋楞了一下,从她毕业之后担任本地检察官助理到现在,可还没有那个坏家伙会这样和她说话,但作为一名出色的检察官助理,瑞秋的眼睛很快眯成了一条好看的弧线,她耸了耸肩,
“我可养不起一个保镖,不过朋友嘛,可以…”
两人交换了电话,在临走时,瑞秋习惯性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对赛伯说,
“这个城市很糟糕,赛伯先生,从心底里说,我不喜欢你们这样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但罗宾是一个好警察,他和戈登先生是整个哥谭警局仅有的两个好人,所以,谢谢你为罗宾做的一切,但如果你做了不正义的事情,而且被我看到的话…”
“正义?”
赛伯抬起眼睛,看着瑞秋,“作为一个20多岁的成年人,你真的相信这玩意吗?”
瑞秋点了点头,赛伯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她也早就习惯了回答这个问题,
“我相信!”
“哪怕是在哥谭?”
“是的,哪怕是在哥谭!”
赛伯看着瑞秋,不放过那张俏丽的脸上的任何一丝细节,结果他看到了瑞秋双眼中的坚定,他对于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黑暗丛生的时代,这些人就是坚守光明的希望,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的窄岛之行,他沉吟了几秒钟,靠在墙壁上说,
“你知道吗?瑞秋小姐,在这个现代化的城市里,还有一座我无法想象,根本不愿意踏入其中的贫民窟,我在那里杀了一个人,大概2-3个小时之前。”
瑞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赛伯却并不在意,他只是想用这件事来测试下瑞秋的本质。
有那么一些自诩为正义的人,实际上是冥顽不明的糊涂蛋,他们追求的根本不是正义,只是一种自我偏执的目标,真正的正义者,是懂得妥协和牺牲一点原则,来换取正义实现的,赛伯得看看瑞秋是不是那样的蠢货,他可不希望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偏执狂。
“那是个吸毒,买博彩,加入黑帮,还虐待孩子的胖子,他在窄岛,你见过凯瑟琳了,对吧…那就是我救出的孩子,你可以去看看她身上的伤疤,你大概一辈子都无法体会这样的事情,我杀了他,不不不,没准你现在过去还能救那胖子一命,我把他留在那等死了,对了,你知道他买毒X的钱那里来的吗?”
瑞秋没有回答,但她已经猜到了谜底,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每一次听到这些她和她的正义根本改变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挂在嘴边的正义和玩笑差不多。
她看着赛伯那双阴霾的可以当成深渊的眼睛,甚至有些躲闪。
“呋…现在你还敢说你相信正义吗?”
赛伯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刚买的香烟,他将自己的脸埋在那升腾的雾气里,
“老爹说的对,就我这三天看到的一切,这个城市已经没救了,瑞秋,你不适合这里,你的工作迟早会让你送了命,波什金的事情只是个引子,我用贫乏的想象力都能猜到有多少人会想让你去死…作为一个女人,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死更可怕…所以作为朋友,瑞秋,我得说…”
她也感觉到了赛伯话里的诚意,哪怕这只是两个人的第二次见面,但她还是打断了赛伯的劝说,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这是我的选择,我出生在这里,我在这里长大,我会留在这里,我坚信我期待的那些东西会回来的,还有,对不起,赛伯,我刚才说错了,你是个好人,你比这城市里大部分人都要好的多。”
赛伯耸了耸肩,他随手将烟头在窗户上摁灭,朝瑞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