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老夫是在坑你,这都是为了你好。”王超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亲切而狰狞。“你在雒阳这两年除了刚正之名什么都没有,前些日子崔家老儿给你下的评断是‘无礼之徒’。”
呵呵,这还真不是自己的锅,田风来到这里两天那崔老头就跑了。不过这样说的话,现在也算是在汉末的声望迈出了一小步。
“要一起沐浴吗?”田风见仆从准备好了热水,开口发出邀请。
打工人联络感情的好办法无非就是吃饭喝酒洗桑拿了。如今没有桑拿,沐浴还是可以凑合的。
“滚!”老爷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
此时,袁绍府邸。
“元图、子远,这个田丰如何?”袁绍坐在主位搅动着碗里的茶汤。
“田元皓目光如炬,看得蛮深。”逄纪夸道。
“白日里确实刚正,晚上则显得有些城府,但是城府不足,做作有余。”许攸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开口。
“最后酒醉的确是故作姿态,不过他年纪尚小,火候不够可以理解。”袁绍倒是笑呵呵的。
“他待人接物有时极有分寸,有时又有些莽撞,纪觉得……他并没有接纳我们。”逄纪一直都在仔细观察,却又怎能想得到一个穿越者的纠结。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尤其是我们说明天再去的时候,他居然借酒醉婉拒了。”袁绍锁紧眉头。“他身边跟着一个客卿,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待价而沽?”
“不排除这个可能,攸明日安排人盯着那边。”许攸也纠结起来了,“此人可堪大用,至于能不能信,还不好说。”
逄纪在一旁笑了起来,“子远兄对赌怕是要输了。”
许攸撇撇嘴,“起初攸猜想董卓接令与否的概率应该是五五开。当他细数历代皇帝的时候,我就知道必输无疑。”
“呵呵,看来此子在太学研究的东西和别人都不同。当初我只是一味去读经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帝王旧事里有脉可寻。”袁绍端起茶汤喝了一口。
“倒是他所说的陛下之事不能不防。”逄纪提醒道。
“无妨,我和叔父谈过,世家三脉都已经开始布局,陛下时日无多,就算智谋无双也掀不起波澜。”
袁绍叹了口气,“我们的敌人始终是十常侍,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怎么借何进的手去做。”
“如果田元皓可以信,想必他会给出本初好的计策。”许攸和逄纪对视一眼,“现在还有时间,再多和他接触一下。”
逄纪和许攸一同起身告辞,临别之时又提醒袁绍不要忘了去找淳于琼帮田丰说和。
袁绍送走两人并没有回屋而是站在庭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
从中平元年蛾贼之乱开始,袁家就已经在布局了。
今日看那田元皓的表现,当初党锢解禁父辈们所做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田元皓……”袁绍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要尽快收服此人为自己所用。
如今已经三月了,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恐怕撑不过一个月了。
时间愈发紧迫,而袁家还有个嫡长子在上蹿下跳,袁绍心中的紧迫感一日胜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