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试,虽然他二人骑得都是千里马。
但赢成身怀宗师级御马术,技高一筹,最后的胜者自然属于他。
“成兄马术精湛,赵尚佩服之至。”
“赵兄谬赞了,赢成拔得头筹实属侥幸。”
对于赢成的反应,他很满意。
胜而不骄,谦虚礼让以待人,想不到我赢氏宗族之内还有此等胸襟宽敞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更要试一试他的才学了。
“成兄不必太过自谦,赢了便是赢了,在下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此十金,赵尚心甘情愿奉上。
只是……”
“嗯?!!”
刚准备从赵尚手中取过金驼的赢成,听到他一连串长音。
心底猛地一沉。‘这小子莫不是想要赖账吧!’
下一秒,赢成只觉得掌心一沉,那赵尚已将十金塞到他手中。
“赵兄实乃守信之人,赢成佩服。”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任何差错,这赵尚的真实身份是一商贾。
寻常之人也取不出十金,作为比试的赌资。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赵尚一看就是碰上了难事,他身为商贾碰到的难事必定与行商有关。
为了避免尴尬,赢成接过话茬,主动询问道:“
赵兄可是在秦国行商碰到了难处,但说无妨。”
赢成之所以敢回问,是因为他有底气解决问题。
纵横二十一世纪商战的他,自然不会将战国这些行商伎俩放在眼里。
也就是说,无论他赵尚碰上什么问题。
他赢成,都有把握解决。
看到赢成一脸关切的模样,赵尚心头暗自发笑。
明面却抱拳感激道:“
谢成兄关心,行商之途尚并未遇到难事。
尚言语吞吐,实是因为尚有一事不明。”
这话说的,反倒勾起了赢成的兴趣。
“哦?
尚兄不明何事,且说来听听。”
赢成话音刚落,便听得赵尚开口言说道:“
赵自赵武灵王实行胡服骑射得以强国,是以赵国骑射之术强于山东五国。
这点,秦国亦望尘莫及。
我这么说,成兄没有异议吧!”
“无异议。”
对于这点赢成持赞同意见,赵国骑射之术冠绝六国,而骑射之术尤以边军为盛,此事六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识过成兄的骑射御马之术,在尚看来,赵国的骑射不过尔尔。”
赢成刚想谦虚两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赵尚下一秒话锋一转,将话头引到他身上,更是将机锋打在了当今秦王身上。
“然成兄乃赢姓,据尚所知,赢氏乃秦国王姓。
成兄贵为宗室子弟,且又身怀如此本领,却得不到当今秦王的重用。
当今秦王,莫不真如山东六国市井流民所传的那般昏庸怯弱?”
话语铿锵有力,字里行间无一处不充斥着对当今秦王的质疑。
赢成死死盯着赵尚良久,蓦地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尚兄虽为商贾之身,却有着一颗操劳天下大事的心。”
赵尚对于赢成的嘲讽试探充耳不闻,立在原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