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擎吃痛的闷哼一声,但他并未放手。
终于来到停车场,池禹擎将她抱上车,接着吩咐:“马上去邹青那里,快!”
司机不敢怠慢,赶紧发了车。
倪妥妥的牙口还咬在男人的肩上,死死咬着,她不敢松口,怕自己松了口,会忍不住咬破他的喉咙。
就这样忍着,一路开到了邹青的实验室。
好在此时邹青已经回来了,等倪妥妥一送来,她就给她打了一剂镇定剂。
随后,倪妥妥就睡了过去。
池禹擎凝视着病床上的女孩,脸色凝重。
邹青提了个药箱过来,为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一边说:“池爷,我研制出了第一期解药,实验的小白鼠死了三只活了七只,还是不行。”
池禹擎沉声道:“先把最后一颗药给她吃了。”
邹青道:“没问题,不过……那颗药我用掉了一半,所以效果可能会减半……”
池禹擎微微蹙眉,他知道她用这半颗药的目的,便没有说什么。
邹青叹了声,“池爷,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我还是要劝你,等嫂子醒了,你还是问问她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吧。”
池禹擎没有回话,他甚至不敢想这个问题。
他不敢想,有一天她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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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倪妥妥就被困在了病房里,身上插了无数条管子,每天吃着难吃的药,打着让她痛不欲生的药水。
整整躺了一个月,她瘦了一圈,头发也掉许多。
一开始她还能有说有笑,到最后,她开始发不出声音来,甚至有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池禹擎几乎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从听她说笑,到最后他说给她听,这个过程非常漫长。
终于,邹青将最后一期解药打进了倪妥妥的身体里。
拔出针头的那一刻,邹青长长的是舒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看向萎靡不振的男人。
“池爷,这是最后一支药,如果不起效,那我只能尽力了……”
“你出去吧。”池禹擎挥了挥手,不想再听见那些让他绝望的话。
邹青叹了声,转身离去。
池禹擎握住了妻子干瘦的小手,沉声道:“妥妥,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今天我要跟你说的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他想说,我爱你。
可是,他又不太想说。
他想跟她置气。
“你不理我,我不想跟你说……”他试着跟她发脾气,然而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床上的人依然昏迷不醒。
池禹擎也不敢乱想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不知不觉,他又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床上的女孩仍不见清醒,只能靠呼吸机来续命。
邹青不知第几次从外面走进来,无奈地劝:“三爷,嫂子这样很痛苦,你不如让她早点解脱……”
池禹擎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滚出去。
这次邹青却没有从命,继续劝:“三爷,你已经在这间病房里呆了两个月,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池禹擎没有理她,连赶人他都懒得赶了。
邹青见他如此,心知自己劝不住,只好作罢。
池禹擎缓缓垂下头,看向妻子的腹部。
不经意间,他好像发现了一些异常。
“邹青!”他马上喊。
邹青霍地转身,走了回来,“三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