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除了两个最小的在女桌外,其余的,都是男桌。
看着那稀粥,以及那被克扣的蛋羹,月夏都想咬牙切齿了。
真的。
极品爷爷太极品了。
居然除了她的那份没克扣外。
其余的孩子,全部克扣一半。
而被克扣下来的蛋羹,全数到了月老头跟月老二的碗里。
别说三个儿媳妇没有,就是月老太太也没有。
丫的,你若是每人分一点,还说的过去。
可你们两个大男人,打着给孩子吃的名义,却吃独食,就不地道了。
难不成,家里的女人没干活吗?
好想吼一吼,可,终究,还是低头默默吃自己的。
晚饭过后,月老头把大家叫到了堂屋。
在主位上坐好,烟杆子一敲,便开始了明天的分工
“明天上午,小三跟武儿去镇上卖葛根,老二把山上的柴拉回来,我呢,依旧是同老二带着孩子们在山上砍柴。”
“下午,等小三跟武儿回来后,若是葛根真能卖钱,我跟老二就带着孩子们挖葛根,至于家里跟地里,以及田里的活,依旧不变,由你们娘领着几个媳妇做。”
湖田村靠南方,水稻收了后,是种冬麦的。
而让月夏跟月武去卖葛根,一是镇上不收生柴,家里没干柴,去县城,浪费时间,生柴也便宜。
二呢,葛根不知道能不能卖钱,这让大人去,不划算。
月夏有伤,肯定得干轻松活,让她一个人去镇上,怕被村人乱传话,到时候堂哥会管,所以抽月武,可以抿了别人的嘴。
月夏听到这吩咐,差点兴奋的尖叫。
这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至于堂屋里这些可怜的娃,等她安定后,再回来接他们走。
压制住兴奋,同在场的人,异口同声道
“是,爹(爷爷)。”
事情一吩咐,月老头就让大伙儿散了。
……
翌日一早,昨晚兴奋了一晚的月夏,那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就到了正屋厢房吃早饭。
吃过早饭,也就是卯正二刻(注:早上了6点30分的样子)月夏跟月武把月老头过了称的葛根,搬上单轮小推车,接着往镇上去。
单轮小推车,是干农活时,孩子们专门帮着推稻谷这些粮食回来的。
平时,家里在拉一些小东西时,也会用,因为这样的好处,就是比推柴的手推车方便。
当两堂兄妹路过小溪时,两人就把昨天藏的钻骨风,装了上去,为了不让人发现,月夏还特意用葛根盖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当月夏感觉脚是不是起水泡时,总算到了那只有一条街的麻园镇。
今天的天,算是阴天,镇上也不是赶集日,所以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
二人很快的,就将小推车推到麻园镇唯一的李氏医馆,医馆伙计是职业性的招呼道
“二位哥儿姐儿,你们这是抓药,还是看病?”
月夏笑得甜甜“大哥哥,你们家医馆收药材吗?”
伙计看了看月夏跟月武二人,心想,他们的家境肯定不好,不然一个头上包着绷布的娃,也不会出来卖药材,好心道
“对不住二位哥儿姐儿,我们家医馆有专门的药商采购,平时一般不收散药材,就算收,也会提前贴告示出来。”
“若你们真有药材散卖,不如去县城的医馆试试,虽希望不大,但县城大,你们也可以到市场摆个摊,试试运气。”
真不是他忽悠月夏跟月武,而是医馆有医馆的运作。